者,您非要杀我,我害怕之下也可能不小心打翻烛火什么的,到时候烧坏账册,坏了您的大事就更不美了。”
她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可您要是放了我,不仅没有这些麻烦,顺顺利利拿到账册不说,而且我也能保证绝不会对他人透露今晚的事。
毕竟我是个姑娘家,闺誉于我是很重要的,您说对吗?”
黑衣人闻言似是嗤笑了一声:“你倒是能言善辩。”
苏婧宁面色不变:“侠士过奖。”
黑衣人斜睨她一眼,终究没再说什么,只道:“好。”
苏婧宁心中大松一口气,急忙把账册往桌子边上推了推,自己则远远的退到了角落里。
黑衣人见状走上前去,掂起那本册子随手翻了几下便合上了。
他似是犹豫了一下,才转头对苏婧宁说道:“你没机会打翻烛火,还有,下次拿别人东西之前要记得检查一下上边有没有做过手脚。”
说完就翻过窗子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苏婧宁被这强大的自信噎了一下,同时心中恍然大悟。
她曾听说有些香虽然味道极淡但却久久不散,特别适合用来追踪。
估计那个账册上就是被下了类似的手段,不然船上这么多人,黑衣人也不会直接找到了这里。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无奈,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差一点就栽个大跟头。
苏婧宁就着灯光去外间看了看自己的两个丫鬟,见她们除了睡的沉之外并无其它不妥,才放下心回屋熄灯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干脆坐起身靠在床头想起心事来。
今日孟夫人护着孟禾的慈母心肠实在触动了她。
可她的母亲再不能像孟夫人一样护着自己的女儿了。
想到这苏婧宁心里就钝钝的疼。
当初,父亲意外救了落水的成安公主,致使成安芳心暗许。其母薄贵妃便借口公主之躯不容亵渎,强逼父亲休妻另娶。
父亲自是不肯,但当朝以孝为先,祖父祖母强压之下,他被迫妥协,虽没有休了母亲,但也娶了成安公主。
可怜当时正怀着孕的母亲,伤心郁结之下导致早产,虽然挣扎着生下了她,但还是伤了身子常年卧病在床,在她七岁时就撒手离开了。
从此她便再也感受不到母亲的疼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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