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雪和着细雨一共飘落,李璇与高孝琬两人共同跪坐在花厅之内,对面的隔子门敞开着。花厅前的庭院内,几株红梅映着雪,越发的精神。
“阿璇的酒越酿越好了。”高孝琬饮了杯中酒之后,满口的夸赞道。
李璇端着玉杯轻轻一笑,“这桃花醉是父亲所做,我与哥哥们只是打了个下手,当不得三哥这句称赞。”
“呵,李使君的酒,满邺城都出名,有幸能喝到的,却是不多。”
“父亲总说,酒越陈越香。他每年都酿,却只喝沉酒,还小气的不许多拿。”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看着艳红的酒色,凑进高孝琬悄声说:“这桃花醉是三年前的,我偷偷拿出来的,你喝就可以了,不许和我父亲说哦。”
高孝琬忍着笑,点了点头,郑重承诺,“不说。”
李璇饮了酒,片片桃花的颜色晕上了脸颊,她斜了高孝琬一眼,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戏谑道:“是不是,打死也不说。”
高孝琬只觉得她黑眸半眯间,三分清纯中透着七分的妩媚,不由得嘴中发干,又饮了一杯酒。对于李璇的戏言,他也只是浅浅一笑,并不搭言。
“说到酒么,汾洲的汾酒当属一绝,三哥府中可有窖藏?”李璇挑眉。
“有。”高孝琬干脆的一点头,他看出来,李璇有点醉了,桃晕飞红,樱唇似火,一双眼睛雾朦朦的,看人都带着几缕缠绵。
她一口喝尽了杯中酒,轻声慢语,“都说汾酒入口绵软、品之清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是诸多贡酒中味道最为纯正,不知道是也不是?可惜……”说到这里,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不无遗憾的道:“父亲不许我喝。”
“呵……”高孝琬被李璇语气所表现出来的浓浓遗憾之情给逗笑了,他放下酒杯,蹭到她身边,健臂一揽,将她抱了个满怀。“阿璇喜欢,后日赏梅的时候,就饮汾清如何。”
李璇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心里却觉得还清明,她在高孝琬的怀里转身,双手捧着少年清俊的容颜,“三哥,如果战事起,你会领兵出征吗?”她在心中笑话自己,还是醉了,要不这么大胆的举动,平时也只敢想想,决不会做出来的。
想到前几日,她自高涣得到的答案,再加上这几天她从父亲、哥哥们那里了解到的。柔然此次派使团前来恭贺大齐新皇登基,其时就是来刺探虚实,好当墙头草的。
当日文宣帝刚刚登基之初,一连平了柔然、高句丽和突厥三国,其中又以柔然被打击的最惨。在文宣帝当政期间,就算他们三方知道他在位时的所做所为,出于对文宣帝的恐惧心里,他们还是以属国自称,并年年上贡。
去年,文宣帝一去世,突厥和高句丽就动了心思,想称着新帝刚刚登基,朝政不稳的时候自立为王,不再受北齐所制。柔然却被大齐打怕了,再加上他们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弱的一个,故尔和其他两国言明,以探听虚实为名,派使团来邺城。
李璇听到这些,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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