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年,顺便阿嫂过来,也可以帮忙处理一下过年事宜,毕竟,薛崇秀刚有身孕,劳累不得。
今年过年,不止张家一片和谐,便是宫里,也是一片和谐,李旦刚登基不久,韦后集团刚被消灭,余留的影响尚未肃清,来年开春后还要举行恩科,李旦、李隆基父子都很忙,忙得十分充实,还不到抽出手争权的时候,对两父子来说,现在是最首要的问题是坐稳各自自己的位置。
然而,哪怕入了冬,也没降低想参加明年恩科的举子们的热情,长安城里的客栈很有经验,早早地就做好了迎客的准备,大比之年生意都不会差,越临近考试,越人满为患。同样的,投到各府的行卷也更多起来。
张昌宗这段时间并不忙,每日下差回来最大的乐趣,除了贴在老婆肚子上跟还未出世的二宝打招呼之外,就是看各种行卷——
“这诗写的……我为什么想在行卷里找好诗呢?太想不开了!”
临近科考,行卷的质量好了许多,文章写得好的,张昌宗看到好几个,但是,诗做得好的却鲜少,不免有些嫌弃。
薛崇秀靠着凭几,投到她那里的,因怀孕要养神,也全推给张昌宗看,听张昌宗挑剔,不由一笑,道:“你是被后世各种好诗集锦养叼了眼界和胃口,你常看的都是流传千年而不朽的作品,这些自然就入不了你的眼。”
张昌宗一想,也是,点头道:“娘子说的有理,那我得客观点,哈哈,不过,文章写得好的倒是有好几个,虽算不得特优,却也是难得的好文章,娘子看看。”
薛崇秀接过看了一遍,也跟着点头:“确实是好文章,这是投到你哪里的还是我这里的?”
两人细察了一下,分清楚到底是投到哪里的,记下来,等场合适当的时候,帮人吹上一波,扬下文名,才不枉别人投到他们这里的本意。
现下的科举制度不像宋明时的那么成熟完善,世家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息,对于寒门举子来说,出人头地太难,能帮一把是一把。
把近日收到的所有行卷看完,张昌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秀儿,你说,我们这里就这么多,那岳母那里,想必更多吧?”
“此是自然,母亲如今位高权重,虽有不愿与她合流的,也有想投到她门下以作进身之阶,好出人头地的。”
薛崇秀说得平淡,并不以为意。张昌宗却凝了眉头,蛋疼起来:“这一科的进士,是为了朝廷寻找人才,将来能重用他们的人,约莫也就是东宫了,岳母若是收入门下的太多……”
薛崇秀坐直身子,懂了他的未尽之意,但面上镇定如常:“难道少收便行吗?以母亲今日的威势,这般退让……有用?”
张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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