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还真就想了想,一点头:“还行。”
李红旗:“……你可真诚实。”
倒回去蒙着头,她声音闷闷的:“丢就丢了吧,本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不管是在她自己,还是在陈子昂心里,都是一个结。
她这种没落的口吻还不如跟他生气。
陈子昂蹙着眉从床边爬起来,跪的久了真就站不直,直接倒床上把她捞怀里,“帮我揉揉,疼死了。”
“你活该。”
李红旗没轻没重给他揉。
陈子昂疼的眉心直跳,手指爬到她脸上揪着她脸颊一拧:“心里想谁呢?”
“哎呀——”
李红旗可烦死他了,闹了一会儿,她朝他怀里拱了拱,“我听说他高升了。”
说的是郝家旗,他俩生这一场气也是因为郝家旗。
陈子昂藏在夜色下的神色阴了阴,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后背,顺着她的话说,“找他帮忙的人头都挤破了,见他一面更不知道要托多少层关系。他现在出了名的清正廉明,要什么有什么。你那点愧疚人家看不到眼里。”
“你烦不烦?”
李红旗忘了是她自己问的。她听说郝家旗结婚了,听说他高升了,有好几次她都想在去见他一面,把那年他用了全部工资,又跟同事借了钱才买到的婚戒,还给他,再跟他说一声恭喜。
可已经这样了,在出现在他面前,合适吗?
一年,两年,三年,她没在见过郝家旗,偶尔听说一些他的消息,想起抽屉里还藏这他送的戒指。
现在好了,陈子昂这家伙把东西扔了,还说让她不要愧疚。想扔掉想很久了吧?他凭什么帮她处置呢?
想想,李红旗还是生气的,挣动着从他怀里挣出来。
“嗯……”
同床共枕的人闷哼了声,小鼻子小眼儿的抱怨她:“我腿还疼着,你怎么不帮我揉了?”
“在废话就去睡床尾。”
翻个身,翻了半截,李红旗又返回去瞪他:“你不要觉得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就可以继续自作主张。尤其是在某些事情上,你想也别想。”
他坚毅的眉眼一动,拉着她的手,“你帮我揉揉吧。”
他俩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儿,不过李红旗是把话给他说了,没答应他也得听着。
被他拉住的手一凉。
李红旗想往回抽:“什么呀?”
“不许摘。”
陈子昂埋头在她肩背上,声音闷闷的:“你在为了那个破戒指跟我生气,我就不惯着你了。我也不许你心里觉得对不起谁,你是我老婆,你觉得哪里不好我去替你弥补,但你要是敢背着我去见他。呵,你就完了。”
手掌被他攥在掌心儿里,但还是能感觉到手指上多了一圈禁锢,能猜出来这人肯定是醋劲儿犯了,弄了个戒指套她手上。
李红旗想把手抽出来。
陈子昂哼哼唧唧的抱着她手臂不放,喊着说自己腿疼。
“还是跪的太少了,下次跪着没有俩小时你别跟我说话。”
“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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