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补偿一辈子啊。
既然这样,那不拼他个好的未来,又如何对得起这份重生的机遇。
家仇也罢,校恨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妈你快进屋,你这伤口不能久吹风,要是感染了,我爸又要揍我。”
母亲张亚丽奇怪赵鹏怎么突然把称呼从妈提到了老妈,她有那么老吗?但看到赵鹏已经笑嘻嘻地,便不再多想。
赵鹏家的厨房还不止是厨房,是吃住一体的综合房屋。
左边是厨房和锅台,右边是一个火炕。锅台烧火的热量会经过火炕排出烟囱,所以做饭时火炕也会被烧热。而且有厨房的烧火,整个屋子就一直是暖烘烘的,省去搭火炉的功夫。
赵鹏让母亲坐回炕上,自己洗洗手,准备帮母亲擀面吃。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七八岁就能擀面蒸馒头,家里的农活也干得有声有色。
然而,毕竟是很多年没有擀面,他怎么都没办法把面揉成一团。面多加水,水多加面,结果要么水多要么面多,一会儿被折腾了半盆黏糊糊的面团。
顿时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看着手上的面团陷入深思。
以前写小说时故意忽视被家人发现的可能性,可事实是,人怎么能在亲人面前遮掩过去呢,除非你什么都不做。
“怎么,不会揉面了啊!”母亲笑着打趣,“算了。你放下我来揉。妈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做做饭没麻达。”
赵鹏倒想拒绝,但看看盆子里的面,还是识趣的让给母亲。
不会揉面,他也没闲着,帮母亲摘了一些小葱,又从坛子里挖出一勺子的咸韭菜。
家里这个时候没啥菜。西北地气候回暖的晚,还有一些地没有完全解冻,所以没有青菜吃。镇上倒是有卖的菜,但赵鹏家里从不买,他们没有钱买。
小葱是春天才种的,长得快,一场雪后就可以吃。咸韭菜是去年冬季妈妈腌制,一个冬天还没吃完,刚好可以吃。可以直接用来喝稀饭,也可以炒炒用来做酸汤面。母亲做得酸汤面又细又长,赵鹏每次能吃几大碗。
帮母亲准备好菜,他便坐在锅台前烧火。
家里没有碳,烧得是玉米芯,放了一个冬天,已经没有多少火气,很不顶烧。赵鹏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在雾气缭绕里看着母亲的身影,抽空又瞧瞧家里寒酸的摆设,慢慢地心情越来越平静。
这是我十六岁的家啊!
母亲还那么年轻,日子虽然艰难,父母却已经竭尽所能让他们姐弟三人活下去,还让他们读书,他为什么以前没有想通这些事呢。
“哐哐哐!”
有人敲门,应该是父亲回来了。
赵鹏急忙跑出门,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门前,快速拨开门栓。
父亲赵正直扛着一把铁锹站在门口。
父亲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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