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星白扣住了画,文璧竹神情微僵,什么都还没说,就先失了态,竟是个喜欢攻心的
又过了片刻,她才转过身来,神态已然恢复如常,镇定自若的走到单人沙发旁,重新落座。
“贺小姐,早就听闻你手上有这样一幅画,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难怪你要当众与人打赌,真是有心了。”
小修和她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猜贺心安拿走这幅画的真正原因。
此前,她从未见过邱穆这幅私人珍藏,也不知画上到底露出了什么破绽,就小修所说,这幅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贺心安显然是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文璧竹这番话让贺心安皱了皱眉,她沉声道:“你是故意要拿你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龌龊心思来威胁我师兄,还是被人捏了什么把柄?”
虽说这文璧竹几次三番寻死不成,肯定是在做戏,可她看卢思佳的眼神骗不了人,拿这种东西来威胁卢思佳的儿子,不合情理。
再加上范扶绵这样的态度,她不得不怀疑,当初文老四夫妇利用文璧竹骗走了卢思佳和文信,直接就炸死了那卢思佳,亲手送喜欢的人去死恐怕也是源自同一个把柄吧?
“还算有点小聪明。”文璧竹不阴不阳的赞了句,语气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这与她平日的示于人前的形象完全不同,她说:“可惜,作为文家的少夫人,并不是会耍些小聪明就够的,我也并不是在威胁文信,而是在威胁你。”
看着眉头蹙起的贺心安,文璧竹讥讽一笑,“贺小姐,你到底是差了太多。”
贺心安:“”
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恼羞成怒了,倒是个让人安心的反应。
不过为什么他们都以为做文家少夫人很了不起的样子?累都要累死了好吗?
不是因为文信,当她乐意做呢?
文璧竹冷眼看着她,又说:“我真想不通,文信总是思佳生出来的,怎么眼光就差到了这般的境地?”
总是思佳生出来的联想到此前她看文信的眼神,那一闪而过的厌恶
贺心安粲然一笑,“大概是因为那别具一格的凤眼目光如炬吧!”
这是文信与卢思佳外貌上最大的差异,一双文家男人标志性的凤眼,那只能是遗传自文翰东。
文璧竹手指一抖,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口,才说:“文翰东确实是目光如炬,至于文信嘛老实说,人品、性情、才华、心地,无论是哪一方面,你连思佳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连那异想天开的吕桑榆,你都远远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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