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祖孙两个沉默地往公路上走,早忘了回来时余奶奶让她们去余二婶家里拉青菜的事儿,走了一会,余爷爷突然加快脚步,“余建国,你给老子站住!”
马路边上余建国正和叶听芳头碰着头凑在一起,弯腰研究单车的链条,刚刚骑着骑着就脱了,没成想听到余爷爷一声厉喝,紧接着就是树枝一阵劈头盖脸上甩在身上。
“爸,爸!你这是干什么!”余建国原地一跳,把单车往前一推,打好站脚赶紧回身护到叶听芳的面前,还想伸手去夺余爷爷手里顺手在路上捡的树枝。
余爷爷根本就没冲着叶听芳去,余建国这下意识的动作又把他气得够呛。
“干爸,您听我们解释。”叶听芳也没想到余爷爷会这么生气,站在余建国身后,一脸担忧地出声。
余爷爷这会正是气头上,正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走的时候,村里人那些看笑话的目光还如芒在背,他这会是真恨不得打死余建国这个畜生,省得再出来给他丢人现眼。
“爸,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容易等余爷爷打累了,余建国才一把夺下断了一半的树枝,扔到旁边的田里去。
余爷爷咬着牙忍着心脏的刺痛站稳身体看着余建国,等着他的解释,余喜龄看着余爷爷微晃的身体皱紧了眉头,上前扶住他老人家。
余建国这会是看到余喜龄就恨,看都没看她一眼,“我不知道军子今天结婚,我是送听芳嫂子来玲姐家的。”
对了,这个玲姐就是叶听芳的姐姐,是不是亲的不知道,关系倒是一直挺亲近的,先前她做豆腐的事,八成也是这个玲姐跟叶听芳说,叶听芳再在余建国耳边吹风的。
余喜龄想了想,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关于这个玲姐的记忆。
“这不是正好遇上了,只是去席上坐了坐,我总不能把听芳嫂子丢在一边吧!”余建国真是一肚子的冤屈,他做什么了?他什么也没做,他爹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顿揍,还是当着听芳嫂子的面。
叶听芳拉了拉余建国,一脸的不忍,“算了,你别说了,要不是玲姐一家今天正好去了省城,我就在玲姐家等你了,都是我不好。”
说完,叶听芳看向余爷爷,“干爸,您别怪建国,真不关他的事,您要怪就怪我。”
叶听芳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做人”,余喜龄冷眼看着她演戏,余建国说的话她信,但她也敢肯定,叶听芳是故意的。
“不怪你怪谁,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心里就没点数吗?”余喜龄不屑地看着叶听芳,“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坐在那里?余建国的恩人,还是余建国的情人?”
“喜龄!”余爷爷牙齿一崩,第一次严厉地看了余喜龄一眼,声音也很重。
余喜龄抿了抿嘴,目光看向一边,默默地收回涌到嘴边的嘲讽。
随着余爷爷的话音落下,是咔咔的指节掰动的声,余建国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动,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余喜龄,握着拳头冲向余喜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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