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身上的豆腥味儿太重。
因为她去做豆腐,叶家饭桌上再没出现过豆腐制品,那时候余喜龄常想,既然这么嫌弃她,为什么不嫌弃更腥更臭,她磨豆腐赚来的那些钱呢?
但再讨厌,现在也得把这门手艺捡起来,赚钱最重要。
第二天一早,余喜龄就忙活起来,先去粮仓挑今年新收的黄豆。
余喜龄要磨豆腐,余爷爷和余奶奶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做豆腐要真这么容易还能赚钱,早有人去做了,哪能轮到他们,他们这地界只有一家做豆腐的,卖豆腐的半个月来一次,只有白豆腐和香干两种选择,价钱不贵,白豆腐八分一斤。
好在家里每年都种了黄豆,今年也收了不少,想做就做,做完了自然就不惦记了。
爷爷奶奶这么想,余喜龄也没有多解释,多说不如多做。
家里石磨有现成的,大铁锅也有,压模和木桶的话,隔壁邻居爷爷做木器,可以先去赊账,唯一不方便的是家里的铁锅还得做饭,她想做豆腐,得赶在早饭前,把锅让出来。
镇上的老师傅还得过几年才会举家迁到本地来,县里的豆腐余喜龄吃过,是本地的做法,比较粗糙,她的不一样,做出来的豆腐润滑,豆香浓郁原汁原味。
和干活一样,从挑豆子的那一刻起,余喜龄就知道做豆腐的手艺不是她想忘就能忘得了的,甚至连熟悉的过程都不需要,除去泡豆子的功夫,她一个人没用多长时间就压出了重生后的第一版豆腐。
吃过余喜龄过的豆腐后,老两口都对她这门生意有了期待,只是每天凌晨起床干活,五点不到就得出门叫卖,余喜龄满打满算才十二岁,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我一个人就行。”余喜龄笑,把用白糖拌好的白豆腐递给眼巴巴馋了很久的余喜安,“做豆腐流程虽然多,但除了卤方别的都很简单,万一别人偷学了可不行。”
其实哪能那么容易偷学,光是做豆腐的这份辛苦都能吓跑很多人,更别提各种时机,点卤手艺之类,没有几年的功夫根本成不了火候。
“我去卖,你爷爷还没老到动不了。”余爷爷抽着卷烟做了决定。
他替孙女去,一是心疼余喜龄年纪小,二是这个时候大家思想还很保守,没几个人能看得起做生意的,尤其是这种小商小贩。
要说余爷爷心里也不是完全支持的,但形势所迫,他已经能感觉到老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再不去医院看看的话……
说干就干,当天余喜龄早早就睡了,夜里十一点都不用余奶奶喊,就自己摸黑起了床。
为了省电,家里只有厨房装了灯泡,泡好了豆子圆鼓鼓的,颗颗饱满光润,转起石磨,很快乳白的生豆浆伴着豆渣一起流进桶里,过滤了好些遍后终于上锅熬煮,余喜龄边搅动边看火,什么时候抽火,什么时候点卤上模,早就孰能生巧不需要思考。
等白嫩弹滑的豆腐压制成型,直起腰一看窗外还是黑蒙蒙地,根本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爷,天还黑着呢,您再睡会。”坐在灶膛口打了个盹,睁眼就看见余爷爷轻手轻脚地往竹担里放豆腐,余喜龄揉了揉眼睛赶紧起身去帮忙。
第一天试卖,她没做多少,两个筐各装了两版就没了,剩下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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