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面色微顿,“这样的事,太子殿下倒也用不着来和我说。”
“也不是特意过来,既然遇到了,那就说一声。”李长安说到这里,看到安莹莹从远处走来,飞快补充道,“我不喜欢别人误会。”
裴悦点点头,说明白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两个人都不懂说什么好,气氛慢慢尴尬。
在安莹莹喊了声悦儿时,李长安才说另外有事,先走了。
等安莹莹走近后,就问裴悦,“刚才那个是太子殿下吗?他来做什么?”
裴悦点头说是,“突然偶遇,没做什么。”
这时贺皓的小厮过来喊人,说船已经到一会儿了,让他们快点回去。
船只沿着岸边树荫下划,倒也不热。裴悦几个玩了一日,天快黑的时候才各自回去。
天晴了个两日,等路好走了,裴夫人才从书院回来。
裴夫人看到裴悦绣的花后,倒是没意外,随便说了两句,便提到南下治水的裴阙。
“在你父亲还不是首辅时,他便管着河运,后来当了首辅,朝中又没有能接上的人,便也一直由他管着。”裴夫人端正坐着,“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等他这次回来后,应该就会把河运也交出去。”
裴悦再次确认道,“母亲,父亲正值壮年,为何要早早放权?”
听到这个问题,裴夫人抿唇浅笑了下,“你父亲虽然年纪不大,却在首辅之位十余年,这么多年辛劳,他也累了。”
身处一人之下的首辅,下边不知多少人盯着。光是蒋家,就使了不少力。
裴阙这些年为朝廷费心费力,功绩已经够人传颂,若是再掌权不放,不说觊觎首辅之位的人有多少,就是皇上也会开始疑心。
裴家要立足长久,就要让世人觉得裴家在起起伏伏。早年间裴老爷子辞官,也是为了裴家后世万代,但还是太迟了一点,才发生了后面的那些祸事。
还有一点,如今寿王和几个王爷渐渐长大,他们的野心搅动了朝中风云。若是裴阙还处在风口浪尖里,很难独善其身。倒不如在这个时候退一步,把手中的权势让出去,既能让皇上对裴家放心,也能躲过这场夺嫡。
皇上的赐婚,便给裴阙提了个醒。不管什么样的人在皇位上坐久了,疑心病都会很重。
比较深的话,裴夫人不好和女儿说,但她现在提到裴阙的事,就是在表示,等河运的事一结束,裴悦和太子的婚事也要有个了结。
裴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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