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心想不太好吧,裴悦却先侧着身子进了屋子,他只能随后跟上。
听书睡得熟,还打着轻微的鼾声。李长安进屋后,随后丢了个枕头到听书头上,眼里都是嫌弃。
裴悦坐在桌子边,两只手撑着长凳,长睫眨了眨,抬头看了眼李长安,随后看向桌上的烛台,再开口道,“我知道你来冀州有你的目的,我过来就是想给你提个醒,冀州里的水太深。如果你不是太子的人,不要蹚这趟浑水的比较好。你我相识一场,你也救过我,所以我过来多说两句。”
“太子?为何突然提到太子?”李长安坐在裴悦对面,不甚明亮的烛光映着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藏了各自的秘密。
裴悦抿唇犹豫一会,“如今是太子接手冀州,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蒋元亮也在梅山镇。你应该知道蒋元亮是谁,他来了冀州,意味着什么,你也清楚。我说这些,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光你和听书两个,并不足以搅动冀州的风云。如果你真要做什么,还是多些准备才好,免得没了性命,那就太可惜。”
有些时候,裴悦会比较单纯一点。但她并不是不聪明,而是没有过那样的经验,不知道外边还有其他的事。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姑娘,打小没吃过苦,心思自然会多几分天真无邪。但有了经历过磨难后,也能自个儿揣摩出其中奥秘。
就像李平的那些事,从梅山镇独自出门,半夜又背着她跑路,再到去暗室偷东西……这诸多的事情联系起来,自然也就猜到李平是蒋家对头的人。
而蒋家最大的死对头,便是太子。
裴悦看李平不说话,赶忙解释道,“我只是一点建议,听不听都在你。”
该说的话都说完,裴悦起身准备离开。
“那你呢?”李长安突然开口,“你应该是个高门贵女,叶竹和秋和身手不凡,等闲人家养不出这样的侍卫。你这一路冒险跋涉,难道就不危险?”
不知为何,裴悦觉得李平说这话时,口吻除了疑问还有些说不明白的气愤。
她转身看着烛光下的李平,立体的五官确实俊秀,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我与你并不一样,你是主动去冒险,我是被迫接受路上的意外。”
李长安动动唇瓣,看着裴悦好半天,最后转头叹了句,“你倒是好随性。”
裴悦确实随性,她自小有爹娘疼,又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性子自然洒脱些。若不是有这样的家世,又如何能做到订婚后出门。但在这会听到李平叹了这么一句,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你……好好保重吧。”裴悦不愿细究让自己头疼,既然李平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想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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