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炉子上的锅也一跳。
两个人也同样吓一跳,侧脸看向一旁。
硕大的身躯带来强大的气势,女子狰狞的表情代表了她正处於极度不悦中,腊肠似的手指遥点着两个人,“这破庙是我的地盘,最初你们说下雪借住两日,我勉强同意了。现在你们在这里煮火锅随意笑闹,当初应承我的事呢,考虑的怎么样了?”
岚颜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应承你什么事了?”
那红白相间的腊肠手一转,点向管轻言的脸,“上次我说过,只有做我的男人才能进这个庙,你说考虑两日,现在考虑如何了?做不做我男人!?”
两双眼睛瞪在空中,互相望着,诉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说过那话?
——不记得了,那天太困,说了什么早忘记了,你记得不?
——都是你做主,我怎么可能知道?
岚颜只记得,那天来到这个镇的时候已是半夜,两个人又累又饿,最主要的是懒筋同时抽了,想也不想地就冲进这间破庙里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可谁想这个年头,乞丐也有竞争者,这间破庙早就被一帮小乞丐占领了,为首的就是眼前这个壮如山的女子。当他们扑进破庙时,这女子和管轻言唧唧歪歪了半天,至于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她早睡着了。
——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你睡神上身,干什么说什么根本不记得。
岚颜眼角抽搐着,瞟着管轻言,对方却是弯着眼睛,随意一笑,还是那副散漫致死的无所谓。
岚颜快手端下炉子上的锅子,想也不想地换个地方,继续吃。
在一众垂涎的目光中,她看到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人。
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有着五六十的沉稳淡定,双腿盘膝,手捏法印,坐在破庙的一角,白皙的皮肤上隐隐透着圣洁之光,这华光笼着他的身体,将他与周身隔绝开来。
银发丝丝,从莹润的面颊两侧垂下,独特的光泽更让他整个人都出尘世外般高洁,这破败之庙的一角,在他看来,就如同莲花宝座般。
好漂亮的男子,或者是男孩?
明明是长发披散,可他身上那件……是袈裟?他是个和尚,还是个有头发的和尚?
不知道他这般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他也是那女子收罗来的丈夫人选?
她脑海中出现一幅场景,女子如山的身躯挤在他清瘦的怀中,满是冻疮红白灿烂的手指挑着他秀气的下巴。
岚颜浑身一哆嗦,那画面太美,她不敢往下想。
把锅子往他身边一放,岚颜一屁股坐了下去,“让让。”
男孩也不出声,往旁边挪了挪。
“喂,你叫什么?”
无声。
“喂,你怎么会在这?”
依然无声。
岚颜嘴巴问着,手上也不闲着,捞起一片年糕送到嘴边,想了想又抬起头,看向男孩,“你吃不吃?”
在她和管轻言相处的日子里,想从她嘴巴里抠食物,比让死人开口说话还难,好吃的人护食,她和管轻言只有争夺,从不知谦让。
她会问这一句话,因为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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