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从来都不是你的目的,杀人只是你的手段。你可以轻易地杀掉这里的每一个人,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杀一些毫无意义的普通人,确实会透露出一种无聊的疲乏之感。无意义的杀戮,就像是屠猪宰鸡,毫无任何的快感可言,反倒是充满着体力劳动的繁琐和无趣。破坏有意义的东西,又或者说,借由破坏来达成某种有意义的事情,这才是一个杀人者应有的原始心态。你本就是一只自囚的笼中困兽,这里所有的人质不过都是一些表演给旁观者看的戏码,其实和这银行里面的花花草草,桌椅板凳,并无任何的区别。在未达成你心中的某种目的之前,我觉得你不会开枪,更不会无脑地去激化场中的固有局势。”似乎并未留意到白奇枪口向外散发的寒意,第五正继续平淡地回应了几句,逼迫着白奇向自己的软肋不断靠拢。
“很有趣,你确实是一名能力出众的谈判专家,在讲一些无关紧要故事的同时,竟然能够让人产生非常良好的联想,确实不简单。你讲故事的方式也非常的奇怪,似乎非常习惯于利用一些猜测和假设来给人以诱导和启发。不过,猜测永远都是猜测,这个世界,永远都得由你自己去亲自丈量,其他人的话,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完全取决于你的内心。如果你愿意去相信,那么就尽管去相信;如果你愿意去怀疑,那么就尽管去怀疑。天堂也好,地狱也罢,都是个人视角所呈现出来的独有幻境。例如说我,之前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便去努力地奋斗搞钱,现在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坨狗屎,我便通过暴力来搞钱。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去做,死了也不过就是运气不好。我想,你之所以总是会以一种猜测的方式来应对当前的困境,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无法做出抉择。又或者说,你只是一个权力微末的小小谈判专家,你答应不了我的出逃条件,你不过就是一名被派过来送死的炮灰罢了。不过,你虽然无法抉择,但我却可以从容地抉择。你之前说的道理确实很有价值,无意义的杀戮只会激化场中的矛盾,只会导致更加无意义的杀人偿命后果。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又不是什么亡命之徒,确实没必要用杀人来搏一个缥缈的前程。按你所说的,抢银行若是不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那么吃牢饭的年限最多十年以上,最少三年以上。如果再加上减刑等一系列的因素,那么我为自己抢银行失误所付出的代价,似乎便会小到忽略不计的地步。一边是几年的牢狱之灾,一边是横死街头的惨状,我该如何去选择,你这个聪明的谈判专家,似乎暗示的已经非常清楚。你所诉求的,不过就是想要让我放下枪支,然后向你们警方投降。可是,我最后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一旦我放下了手中的枪支,你就一定能够保证这里不会出现一些什么特别的惊喜吗?”非常刻意地绕了一大圈,白奇的回应一如既往的完美,符合他的人设和当前语境,但其中也确实隐含有大量的嘲讽和暗示。
首先就是对于第五正两种极端推理的嘲讽,有关于白雪的善恶问题,这就是第五正的问题,问他白奇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你愿意相信白雪是无辜的,那么白雪就是无辜的;你愿意相信白雪是邪恶的,那么白雪就是邪恶的。
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于去承担选择所带来的必然后果。这种巨大的抉择,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白奇对于第五正爱情决心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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