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说道:“君上不必担忧,确实已经大有好转。”
沐颂自从前面清醒过来之后,他一直感觉全身乏力,不过除此之外倒是也无其他感觉。
梁沫见他低眉不语,又解释说:“不瞒君上说,连日来君上的脉象,邪气盛,精气衰,脉率无序,脉形散乱,神气涣散。时而如屋漏残滴,时而又乍疏乍密。且体内阴阳交替,时而三阳热极,时而三阴至寒。实属医者生平未见,甚至闻所未闻。”
沐颂其实对这病情并未太在意,毕竟他自己曾在北海之时多次遭遇过邪灵之事,知晓此中厉害。但此时,被女医梁沫这么一讲,不禁也产生一丝担忧。
“那依医者所看,孤这病……”
女医梁沫微一沉吟,说道:“医者适才把脉,已见君上脉象有所企稳,只是正处体内至寒之时,肌肤尚且冰凉。”
沐颂不禁抬手在脸颊摸了一下,确实冰凉。
女医梁沫见状说道:“君上也不必担忧,这些日子来,君上身体一直处于时而至寒时而至热之中,已有半月。”
沐颂不禁问道:“使者的意思是……我这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梁沫嘴角微微一动,点了点头。
“君上体内有两股至寒至热之能量,在体内毫无章法的乱撞,时而至寒之力占据上风,时而又为至热之力所驱。但同时,君上体内仍旧有一股强大而温和的力量,在压制着这两股能量的碰撞,从而使君上不至于为二者所伤。”
沐颂听着梁沫这玄之又玄的说法,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他忽然看到梁沫手中那淡绿色的长笛,不禁问道:“使者可是会吹奏长笛?”
女医梁沫闻言微微一愣,然后瞥了一眼手中的长笛,回答说:“略懂一二。”
沐颂接着说道:“我在昏迷之中时,常在梦境中听到笛声,方才醒来之时也有听到,想必便是使者所吹奏?”
女医梁沫神色微动,说道:“此笛乃师父遗物,所奏之‘朝歌行’一曲,素有安心养神之功效。医者也是前几日在偶尔吹奏之时,见对君上有所益处,便每日下午时分为君上吹奏,以期能助君上早日康复。”
沐颂欣喜道:“果然如此,那前些时日孤之梦境,便并非全是梦境了。”
女医梁沫脸色微微一动,似乎欲言又止,但最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从外堂传来了山棕的声音,只见他一脸欢喜地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
“君上,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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