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若敢对你发小脾气,那么代表这女人愿意和你亲近,这当然是好事。
可现在杜傲没有法子理会这些小事。
现在的形势很不好。
敌暗我明,他与雷纯、龙舌兰的关系已被人发现,而凌战天又暴露行踪,要拿下对手就格外不容易了。
可不管如何,先了解对手才是。
凌战天坐了下来,雷纯亲手奉上茶水赔罪。
凌战天点头谢过。
他们交谈起来。
杜傲问道:“前辈瞧见几人,那人是什么模样?”
凌战天何等聪明,微微一笑道:“只有一人,你怀疑那人是三人之一。”
龙舌兰不明白、雷纯也不明白,只有杜傲明白。
杜傲点头:“前辈以为呢?”
凌战天沉吟道:“那人没有带武器,穿着打扮也很平凡,看不出什么,不过先前他在大堂中吃饭。”
杜傲的眼睛亮了。他当然知道凌战天不会无缘无故提起此时,必然看出什么。
果然,凌战天看出什么了。
“这人本来一直在吃东西,我本以为他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他打赏一个掏钱乞丐两枚铜钱,我才发现他不同。”凌战天目光盯着杜傲:“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会发现他的与众不同?”
这是询问,也是考验。
杜傲不急于答话,沉默,沉吟,许久,道:“铜钱或者手。”
凌战天目中精芒闪现,叹息道:“薛衣人能有你这样一个弟子,恐怕薛家庄又要称霸个江湖几十个年头。”
杜傲笑了笑。
凌战天很快又道:“练过兵器的人,手上都一定会生出练功所留下来的老茧,纵然老茧脱落,手也会和寻常人或多或少有些不同,除非那人已将武功练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地,否则绝不可能瞒过明眼人。”
杜傲道:“他当然也瞒不过你。”
凌战天的回答令杜傲有些动容。
凌战天道:“我虽然看得出他练了一门武器,却完全看不出他练得是什么武器。”
杜傲神情动容,沉声道:“连你也看不出,他必然练得是一门奇门兵器。”
凌战天道:“至少和寻常兵器不太一样。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他给的铜钱也不一样,其中一枚铜钱,居然是北宋所铸造的钱币。”
杜傲道:“所以他并非明人。”
“北宋钱币虽然在我们这里也可以用,但鲜少有人会用这种钱币,他的身份的确可能并非明人,而是远道而来的宋人。”凌战天道:“那个乞丐可能也有问题。”
杜傲道:“他可能也是那人的同伙?”
凌战天道:“可能,也可能只是传达消息的。”面色有些沉重,看着杜傲:“只可惜差一点,没有拿下他。”
龙舌兰有些惭愧。
杜傲淡淡道:“至少我们已有了他们的消息,不再是盲人摸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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