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肌肉变得松弛冰冷,就像一团烂泥,身体每一个部分都是重力点。
你去抬尸体的时候,受力不均,不能将自己的力气都作用在一点上,就好比扛袋水泥,比搬一个箱子要困难得多。如果你身边有爱喝酒的朋友,当他喝得烂醉后,你去扶他,就能体会一把抬“死人”的感觉,怎么撑都撑不起来,很难使上劲。
当然,这里我的描述有些过于夸张了,醉汉和死人还是有区别的,更何况我爷爷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一具正常的尸体了,而是一具焦尸。焦尸的肌肉全部经过高温碳化,身体里的水份和血液也被全部带走,融进了那场大火的废墟之中,只剩下一把骨头,充其量也就和个刚出生的小孩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我不是虚到和瘾君子差不多,怎么说都能抬起我爷爷的。
可我就是做不到,爷爷的尸体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牢牢的压在阿宾的身上,纹丝不动。
瘸子不肯帮忙,非说是我害怕使不上劲,下面的阿宾却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的脸色通红,粗喘着气用微弱的声音和我说:“徐飞,撒尿!冲着尸体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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