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身请带着帷帽的牧瑾下车,早有医馆的婆子领着牧瑾一行往内堂走去,不一会请出了个白须老者。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雨也越下越急,还不见牧瑾回来,弘晖有些烦躁的在堂屋来回走动,等听见外头丫头的声音,他才安静了下来。
牧瑾的身上似乎沾着湿漉漉的雨水,将缕缕的寒气带进了屋子,垂着眼眸看似平静,又好似这雨天一般,黯然冰凉,丫头们七手八脚的替牧瑾脱了斗篷,又侍候她换了干爽的衣裳,牧瑾喝了一碗热热的茶水,脸上的颜色才缓了过来,笑着叫了声“爷”。
弘晖点了点头,叫她坐下:“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可是不顺当?”
牧瑾腿上盖着个狐狸毛的毯子,手里还抱着暖炉:“到也不是不顺当,只是回来的路上去了趟回春医馆。”
弘晖皱眉:“回春医馆?
你即不舒服,那回来看就是了,何必去那里?”
昏暗的光线下,牧瑾似乎垂眸勾着嘴角嘲讽的笑:“今儿我在贵妃娘娘宫里恰好遇上太医请脉,贵妃娘娘让太医也替了我看了看,爷猜太医说了什么?”
牧瑾笑了笑,自己接着道:“太医说我身子极好,只是生孩子的时候损了几分,稍微调理就能再得贵子。”
弘晖的脸色渐渐变的不好。
“爷问我为什么去那里,就是怕冤枉了好人,所以去回春馆请李回春老大夫替我把脉,结果跟太医说的几乎一样,就是方子都不差什么,爷瞧瞧。”
李回春是四九城里人人公认的医德医术并重的好大夫,偶尔皇上也会请他进宫把脉。
夏青忙将两张方子拿出来呈给弘晖。
方子确实一样,都不过是温补的药材,也可见病人并没有什么大病,只调理就好。
这原本是个好消息,此刻却显得沉重了些。
去福晋院子的丫头刚好回来,进屋道:“福晋说即没有什么事,让奶奶就不必过去了,早点休息,也累了一天了,明儿早起在说。”
牧瑾应了是,打发了丫头下去,屋子里一时就没人说话。
应嬷嬷、访蔓夏青几个听着这事到是先高兴,只要能生育就好,至于后头到底是谁在捣鬼,那到没什么,早晚揪出来就成。
弘晖微微闭上了眼,那幽深的眼里的一切就在不是外人所能窥探的了:“你即能生育,那就是好事喜事,万太医自然要惩处。”
牧瑾落了泪:“我不是那不懂事的人,万太医能这么做必定是因为后头有主使,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便是以后要提防,也知道提防谁。”
弘晖却忽的笑了,握住她的手,替她擦眼泪:“这到委屈上了,我又没说不惩处万太医,就是他在有用处,以后也在不敢放在府上了,大夫没有医者之心,谁还敢用?”
牧瑾渐渐收住了泪,委委屈屈的问:“爷不骗我?”
弘晖捏了捏牧瑾的脸颊:“我就瞧着刚回来的时候脸拉的有二尺长,只当是谁给了你气受,却原来是在气这个,一个奴才而已,难道还能让他翻了天,爷为这事也犯不着骗你。”
牧瑾这才高兴起来,擦干了眼泪,又殷勤的替弘晖捶腿:“我还有个想法,万太医说谷氏是吃了寒凉的东西,我去查一点破绽都查不出,如今看他这人不可信,我便想,说不定谷氏根本不是吃了什么寒凉的东西才见了的红,也可能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若不是万太医有意误导,不可能这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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