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的后路,你知不知道!”
“不会的,爸。人家答应过我,如果结果不如意,也会给我们一条后路。周家做事一贯心狠手辣,就算我们不这么做,他们也不会对我们伸出援手的!甚至还会踩我们一脚,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我们好的时候一声一个亲家,败落的就是这副嘴脸,都说买卖不在仁义在,如卉嫁到他们家多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呢?”
“爸,你是没见过前阵子如卉的样子,嘉树死了对她就是个打击,结果那个劳什子的程旬旬又干出那种勾当,最好笑的是他们明明是受害者,结果所有的好处全让那周五爷和程旬旬占尽了。如卉无可奈何也忍了下来,谁能想到我们江家一出事,周家竟然用这种手段来陷害如卉!这不是恃强凛弱是什么!”江明冷笑了一声,说:“那人说的很对,周家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吃人连骨头都不吐,总归我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要烦的是要他们,好好尝尝被咬的滋味。”
江明缓和了语气,上前搀住了江老爷子的手臂,低声说:“爸,你忘记这么多年周家在我们身上占的便宜了吗?生意上我们一直容忍退让,给足了颜面和好处,可如今呢?我们得到什么了?人人都以为我们跟周家结亲,好处都给我们给占尽了,别人不清楚我们父子还不够清楚吗?”
老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江明看的出来他已经有些动摇了,便再接再励,“爸,你放心吧,这一次我很谨慎,我给我们留足了后路,我跟那人是签下协议的。周家若出手动了我们,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他要敢动,这苦果就由他来吃!”
老爷子看着江明坚定的目光,便没再说话,眉头皱的很紧,终归这心里也是有一口气的,不单单是生意上,更多的也是为江如卉的事儿。
周家做了所有该做的一切之后,便不再理会媒体的报道,对此进行了冷处理。媒体现在还是小事儿,现下有问题的是政府介入的问题,因此近一段时间,周家的男人少不了对有关部门的人请客吃饭。
周家在政界也不是没有人脉,但政界的情况相对也是复杂了,有些人与你交好,但有些人并不,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偏偏这一次周家是招惹了道不同的人,那自然是没有颜面的。
不过据说这人跟孙傲的关系不错,但孙傲跟周家没有关系。不,也不是说没关系,关系还是有的。
程旬旬不小心砸坏艺术品之后,周衍卿到至今还未察觉,因为他忙,慈善晚宴结束之后,周家上上下下都忙。对于这件事,程旬旬只在电视和报纸上跟进了解,周衍卿不跟她说这些,当然也没有时间跟她说,两个人连着几天,说话总共都不超过十句。
好不容易有时间回来吃饭,周衍卿不愿说公事,程旬旬善解人意也就不提,只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大多数情况,她还是从周亚男的嘴里听来的,就比如孙傲这件事。
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各个单位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放假,裕丰集团虽说正面临着危机,但这年还是照过,假期也还是要按照规定来的。
程旬旬将那摔成两半的艺术品放在了一个极其显眼的位置,就放在电视机的旁边,一眼就能看到。程旬旬上了个厕所出来,便看到周衍卿双手抱臂,站在那件艺术品的跟前,面容严肃像是在欣赏,甚至还有点入迷。
程旬旬过去抽了两张纸巾,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的擦干手上的水渍,弯身坐在沙发上,欣赏着他欣赏一件残次品的样子。
然而,过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半点反应,很明显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那件残次品。
“好看吗?”程旬旬问。
周衍卿回神,说:“还行。”
程旬旬不由噗嗤一笑,“哪儿还行了?周衍卿我发现你在艺术方面的造诣越来越高了。”她这话打趣的意味很浓,周衍卿自然是听出来了,但他依旧没有发现那残次品有什么异样。
转身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见着她满是调笑意味的眼睛,不由眯起了双眼,又转回去看了看那残次品,这会终于长眼了,“程旬旬你干嘛了!”
“没干嘛啊,我就是给这件艺术品加工加工,让它看起来更美好了一些,你刚刚都说还行了,这说明我干的漂亮,你不觉得吗?”程旬旬说的一本正经,并且还一副我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好事的模样。
周衍卿看着那变成两半的废品,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刚刚看了那么久竟然一直没有看出异样来,也真是白长一双眼睛了。他哼哼的笑了两声,说:“两百万的东西,你就这么给砸了,好样的。”
“嗯,谢谢夸奖,也就只有独具慧眼的你,才看的出来我的艺术。”
周衍卿斜了她一眼,“人家也没做什么,看你这小气的样子。”
程旬旬只眯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至于周衍卿嘴里那句‘没做什么’是假话,程旬旬知道那女人干了什么,一件艺术品而已,需要售后吗?她想应该是不需要的。
笑闹过后,程旬旬便收敛了笑,侧目看了他一眼,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周衍卿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垂了眼帘用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摆,旋即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目光,说:“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去周宅,但今年过年也逃不开,你算是新媳妇,在周家的第一个年礼数方面还是要周全。”
“你刚刚想的那么出神,就是在想这个?”
他只微微的笑了笑,对此不置可否。
程旬旬说:“可是我以为这件事也没那么难开口,我并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更不是任意妄为的人,你说出来的话我何时反对过?”
“那你便当我考虑的太多好了,明天就回周宅,没意见吧?”
“没有。”程旬旬对着他微微一笑,并没有主动提起孙傲的事儿。
隔天下午,他们便回了周宅,连带着徐妈一块。路上经过商场的时候,程旬旬专门叫停了车子,三个人便一块在商场内转悠了一个下午,买了一大堆礼物,均是按着每个人的喜好购买的,并以程旬旬的名义送出去。周衍卿说这是当好周家媳妇第一步,至关重要。
程旬旬只笑不说话。
一行人到周宅的时候天色渐暗,周衍卿原本是准备带着程旬旬去他那栋楼住的,但窦兰英说那楼空了太久,设施用品不够齐全,程旬旬又是孕妇住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因此还是让他们住在主宅内,房间都已经准备好了。
过年过节的旧事便不再重提,程旬旬没有异议便也就按照窦兰英的安排住进了主宅,还是那个房间。程旬旬推开门的瞬间,便听到了一对相思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她见着挂着窗前的鸟笼子,再看笼子里那对活灵活现的相思鸟,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她没想到这鸟还在,本以为早该死了,没成想竟然活的那么好。
“这鸟竟然还在。”
清嫂站在一侧,笑容温和,说:“是啊,五爷的东西我们谁都不敢怠慢,这一对鸟儿由我亲自喂养,一直都好好的。”
程旬旬闻声转头看向了清嫂,她低垂着眼帘,态度毕恭毕敬的,自那事情之后,她同清嫂的关系就疏远了。程旬旬愿意相信藏红花的事情不是清嫂经手的,也相信楼梯上的那些弹珠跟她没有关系,但程旬旬始终不相信清嫂不知情。
而且这件事能那么成功的嫁祸给江如卉,这中间应该也少不了清嫂的功劳。程旬旬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怪清嫂,即便她跟窦兰英的关系再亲密,她也只是个佣人而已,总不能指望她会逆着主人家的意思来帮助她吧。但明白归明白,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这不有了清嫂的前车之鉴,如今她对徐妈多多少少也有些防备。
“有劳清嫂费心了。”程旬旬说的礼貌,随即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走到了她的身前,将那盒子塞进了清嫂的手心里,说:“之前我在周宅多亏了清嫂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望清嫂不要嫌弃。”
清嫂微微一惊,这盒子看着就不是便宜东西,赶紧推了回去,说:“照顾你是我分内的事儿,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再说上次……”话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抬眸暗暗的看了程旬旬一眼,只见她眉眼之间全是笑容,并没有任何异样,仿佛上次的事儿她再没有放在心上。
但她还是将盒子塞回了她的手心里,摇摇头,说:“我不能要的。”
“收下吧,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程旬旬直接将盒子塞进了她衣服口袋里,便立刻松开了手,不再同她纠缠,许是怕清嫂把东西塞回来,程旬旬说:“清嫂我是孕妇,这么推脱来推脱去的,我受不了,最近的身子越来越重了,你就行行好别跟我客气了,这东西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清嫂张了张嘴,一只手搭在口袋上,想了想便暗自叹了口气,笑着点了头,说:“好,我收下便是了。”
程旬旬笑嘻嘻走到窗前去玩鸟了,周衍卿把东西放好就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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