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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彩玲苦笑一下说:“那王家大嫂也是实在人,你的棉衣呢,赶快给我让我拆了洗洗,等干了再给你套上。”
魏丰年把那套棉衣拿了出来,说:“娘,王家娘俩给我套好了。”
郭彩玲跟魏丰霞都大吃一惊,摸索着那身洗的干干净净,套的密密实实的棉衣难以置信嘀咕:“这娘俩还真厚道呀。”
魏丰年心里有事,把小妹妹放到地上说:“娘,丰霞,我跑累了,就去睡了。”
娘跟妹妹都说快去歇着吧,他就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小屋。
王家还不知道,魏丰年的爹在半年前因喝酒过度去世了,他就成了这个家里的顶梁柱。
他是家里的老大,还是唯一的儿子,底下三个妹妹,大妹妹叫丰霞,14岁,还在上初中,二妹妹叫丰彩,10岁,在上小学,中间夭折了一个三妹妹,现在这个最小的是四妹妹才4岁。也是因夭折了一个闺女,郭彩玲对这个老闺女就格外疼,她就被惯的很粘人,这么大了还一步不离娘,动不动就让抱着。
爹活着的时候,因为他跟爹一起贩卖麦麸,还能挣些钱,所以一个月能凑30块钱给王家,但是半年前爹去世了,贩卖麦麸也挣不了几个钱,魏丰年听说有人专门介绍人去山区煤矿干活,能挣大钱,他就去了。
他去了后才知道为什么来煤窑挖煤能挣大钱,因为那是那命换钱,隔几天就能看到从煤窑底往外抬一个两个的死人,他之所以半年后能走出煤窑,全凭自己命硬。
他拿着拿命挣的3000块钱回来,首先就跟娘提出把王家的赔偿款一次性给人家。于是就有了那天晚上他回往家送钱,半路遇上救下她落水妹妹的戏剧一幕。
他洗漱了钻进被窝,脑子里全是王胜春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她那句干脆利落的“他是我对象”。
那个女孩遇事的沉着和机智令他钦佩,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透露出的也不是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单纯,而是一种他参不透的东西。
他的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母亲走了进来。他的思想被猛地打断了,有些慌乱的清清嗓子,问:“娘,你咋还没哄老四睡?”
娘轻轻的说:“儿啊,我把你四妹哄睡着了,我来是跟你说一件事,今天你四大娘来了,给你说了一个媳妇……”
“我不愿意!”魏丰年张口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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