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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虞盯着从外套口袋里露出来的卡片一角,别过脸小声嘟囔,“谁要来。”
沈镌白的休息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是因为直播乌龙,无意闯进过了他的领地,当时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展示柜那一小片区域。
这次来比起之前要余裕许多,才发现休息室里比她想象的要大许多,连浴室和厨房都配备了。
“你是把家都搬来了吗?”
岑虞逛完之后有感而发。
沈镌白没在办公室里办公,而是抱着笔记本电脑,靠在休息室里的大床上,修长的食指在键盘上噼啪敲得声响。
“我平时就住这里。”
他说。
这几年,工作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除了工作,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以前在广沂的时候,加班到再晚,也会想要回他和岑虞租的房子睡觉。
现在就是干脆吃住全在公司,也没有一个家的地方让他想回去。
“”岑虞愣了愣,环顾四周,除了收藏柜那里有很多游戏机游戏盘,透露出一丁点儿的温度以外,整间休息室里色调冰冷,很少有生活的气息。
简单的陈设里,到处是一览无余,除了角落上锁的保险箱让人在意。
不过她就多看了两眼,没开口去问,既然是放进保险箱里,估计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资料,就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沈镌白余光扫向她,“我可能还要一会儿,你要不看看电视?”
“行。”
岑虞耸耸肩,也不怕打扰他的,自顾自地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开屏以后,停留在的电视台是上一次看的人调到的频道。
好巧不巧,正在播着她的电视剧《蜃楼》。
岑虞搭着抱枕靠在沙发椅上,索性也不换台了,就那么看。
沈镌白听见声音,也时不时抬起头,挑着有她镜头的片段看,过了就继续埋头对着电脑工作。
休息室里电视和敲打键盘的声音交错。
中央空调暖气给的很足,岑虞看着看着,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明天你有工作吗?”
沈镌白突然开口问。
岑虞左手拢成拳,抵在唇边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眼睛里渗出水气。
“没有。”
她说。
“温泉你想去吗?
带眠眠一起。”
岑虞知道他是对在冰溪镇没有好好玩成耿耿于怀。
“那就去吧。”
她说。
大面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华灯,川流不息的人群与车流。
大雪扑簌扑簌的落下,盖住了外头繁杂的世界,只留下里面安静而和谐。
他们就那么不咸不淡的聊天。
直到第一集的电视剧播完,开始播起了下集预告。
这家卫视的预告一直喜欢拿当集最激烈的冲突和剧情节选。
猝不及防的,一只男人的手入镜。
骨节分明,冷白修长。
岑虞看见画面里她被蒙着眼睛,纤细的双腕被男人合起禁锢住,压在床头上。
“……”
她瞬间打了个激灵,掀起倦怠的眼皮,想起是那一场戏。
——耳边键盘的敲击声也停了。
沈镌白目光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漆黑的眸子里,辨不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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