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另一棵树上,与柚子树里小孩轻松搞笑的气氛格格不入。
当野猪自顾自悠闲地晃悠时,紧张的局势解除,他们之间过于暧昧的姿势就让人难以忽视。
明明是十一月的凉爽天气,岑虞手心里却渗出了薄薄的汗。
耳畔传来沈镌白越来越沉的呼吸声。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原本是想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稍微宽松一些,只是没想到动作间,臀腿蹭到了什么不该碰的。
“……”
沈镌白倒吸了一口凉气,锢着她的腰猛地把人往上抬,像是避蛇蝎一样的紧绷。
“……”岑虞面色一滞,羞赧地道:“抱歉。”
藏在乌发里的耳根子染上了绯红,一直红到脖子。
沈镌白往外挪了挪,腾出树干里面更安全的位置,“你坐进去,我腿麻了。”
他故作淡定道。
“哦。”
岑虞自觉地越过他,艰难地爬进里面坐稳。
两个人肩挨着肩的并排坐着。
刚才不觉得,岑虞现在才发现,树上的景色是那么的好。
远眺是空旷无垠的天地,尽收眼底。
除了树底下,野猪的存在感始终让人难以忽视。
蓝天白云里,有一条长长的白线,是飞机搅动云层画出的图案。
岑虞盯着那一条线,眯了眯眼睛,有些出神,想起之前夏诀和她说的事情。
半晌,她轻轻地开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沈镌白侧过头,看她一眼,他似乎心情很好,低低地哼了一声,示意她说。
“你来英国找过我吗?”
“……”沈镌白脸色变了变,刚刚扬起的情绪又重新低落下去。
他垂下眼帘,露出单薄眼皮上那一刻小痣,“找过。”
岑虞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沈镌白没有看她,伸手揪下一片叶子,捏在手指间折叠。
近乎干枯的叶子很快成了细碎的粉末。
“很早了。”
他说。
当时岑虞和他提分手的时候,正好是公司发展最艰难的时候,负责剧情框架的姜芷被他辞退,投资方撤资,游戏做不出来。
那时候,他也起了脾气。
轻飘飘说了一句——
“随你。”
后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听到的就是岑虞出国的消息。
他立刻买了飞英国的机票去找她。
“然后我就看见你和一个英国男人在一起。”
“就是在冰岛遇到的那个男人。”
沈镌白的表情不太好,阴沉沉的,“岑虞,你不会是想让眠眠叫他爸爸吧?”
“你要是敢,我就——”他的语气恶狠狠,说到一半又截住,好像反应过来,对她说不出什么狠话。
“我要是敢,你就怎么样?”
岑虞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和noah的关系,觉得好笑,火上浇油地问他。
“”沈镌白沉默半晌,最终却是无奈地笑笑。
“能怎么办。”
他的声音低哑,“我只能站在原地等你们。”
就像这么些年一样。
等她什么时候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岑虞直直地盯着他,婆娑的树影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鸦羽似的眼睫垂下,挡住了瞳孔里的情绪。
他微微扛着背,明明是晴朗的天气,却仿佛在他周围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
岑虞抬起手,指尖在他发顶轻拍,将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上面的落叶扫走。
细碎的叶子,轻飘飘地从半空中向下坠,随着风打着转儿,飘摇落至泥里。
因为她的碰触,沈镌白的肩膀微颤,诧异地抬起头,不敢确定刚才是不是她主动的亲近。
“你知道我以前有一个笔友的吧。”
岑虞说起了毫不相关的事。
沈镌白愣了愣,在脑子里想了很久。
他一直知道岑虞有一个笔友,关于笔友的事情,她很少和他提及,唯一只说过对方的性向,打消了他的顾虑,他也很少会去过问她和朋友之间私下的交往。
突然像是某一根神经串联上了,他怔怔地看着她。
“那个人就是noah,我去英国的时候,是他一直在照顾我和眠眠。”
岑虞对上他的视线,坦然地解释,不想他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
“”
沈镌白凝着她,漆黑的瞳仁里一点点蹿出了火苗。
“这样啊。”
声音里透着一股如释重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
幸好。
他还有机会。
——树干摇晃,掉下更多的落叶。
沈镌白踩在树干上的脚突然一打滑,差点悬空,身体微微后仰。
好像是紧绷的神经突然地松了,忘记了支撑与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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