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协和颌外科的医生,晚上常常有手术被叫走。
“阿姨不在,明天我早上四点下班回来,你赶飞机来得及吗?”
陆淮予走到玄关,利落地套上大衣。
每次岑虞回家看眠眠的时候,他都会刻意支走家里的阿姨。
毕竟岑虞的国民度还是比较高的,万一被认出来,外人总归是信不过,难免不走漏风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工作行程很赶,晚上在南临待一宿,第二天她又要赶很早一班飞机回到剧组。
“来得及,你快去吧。”
岑虞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朝他挥手。
陆淮予看了眼腕处的手表,已经有些来不及,他淡淡‘嗯’了一声,轻轻关门离开。
客厅里一下安静下来。
挂钟秒针‘咔哒咔哒’地在走,声音清晰可闻。
岑虞敛下眸子,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佛压抑了许久。
大理石地板沁透着寒意,她赤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去到眠眠的房间。
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虽然陆淮予提前告知了小家伙妈妈晚上要回来,但她还是熬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小家伙躺在粉色的被窝里,肉乎乎的双手抱着一个闹钟,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因为怕自己睡着,闹钟被她定上了十点的闹铃,但是不小心多转了一圈,成了早上十点才响。
岑虞盯着小家伙乖巧的睡脸,细微的呼吸声很有节奏,怎么也不忍心把她叫醒。
她跪在儿童床边,轻手轻脚拿掉眠眠手里的闹钟,把闹铃关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小家伙看。
眼眸眨也不敢眨,好像生怕就错过了小家伙在悄悄中发生的成长。
眠眠现在将将两岁多,样子还没长开,却也能将将看出雏形。
粉雕玉琢的小脸,五官精致。
鼻子和嘴巴像她。
眼睛——
岑虞手肘撑在床榻边,柔软的被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纤细的食指小心翼翼地点上小家伙的眼皮,盖住了那一颗小小的痣。
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触,小家伙眉心不自觉皱了起来,向上胡乱虚抓了一把,打掉了岑虞的手。
眼皮上浅淡的小痣重新出现,提醒着她的自欺欺人。
“”岑虞敛下眸子,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
她帮眠眠把两条胳膊放回被窝里,掖好被子,出了房间开始简单的洗漱。
等洗完澡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时,玄关处传来响动,早已经出门的陆淮予又回来了。
岑虞手里正拿着一整瓶红酒和透明高脚杯,原本打算趁着陆淮予不在,偷他的酒喝。
陆淮予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时时保持清醒,虽然不常喝酒,但是酒柜里倒是放着不少好酒。
不喝浪费了。
岑虞旁若无人地走到玄关,翻出斗柜里的开瓶器,一边开酒,一边问:“怎么回来了。”
“嗯,手术不需要我了。”
陆淮予脸上的表情淡淡,看不明情绪。
手术不需要他。
好的原因是手术已经做成,坏的原因却有很多种。
岑虞抿了抿唇,没再多问,继续开他的酒。
猝不及防地,陆淮予一把抽出酒瓶,走到酒柜,抬手放回了最上。
“”岑虞抓了一把空气,撇撇嘴,“小气。”
“来一次就喝我一瓶酒,孝敬老爷子的都被你喝光了。”
“哪有那么夸张,我也就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喝。”
岑虞嘟囔道。
“”闻言,陆淮予放酒的动作顿了顿,扣着细长的瓶口,倒转瓶身,重新从酒柜里取酒。
客厅阳台的窗户没关,深秋的风携着丝丝凉意。
大面落地玻璃窗上滚着雨珠,氤氲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