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无形的沉默更是一种压迫,叶沨难受得快哭了,闭着眼睛强忍着不敢开口。
“乖,告诉我。”男人低磁的声音一点点诱哄道。
叶沨感觉自己真要哭了,却不得不说:“就、想着你……”
“想我什么?”步寒蝉一步步循循善诱地问。
“想、想你……”
“……要我。”叶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男人闻言忽而轻笑出声,低沉着嗓音说:“我也想要你。”
叶沨:“!”
“有浴缸吗?”他问。
“有。”叶沨点头,暗自咬牙,这男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家的格局,明知故问。但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放好热水,进去。”他温声命令道。
叶沨一步步乖乖听话,心口的心一直在乱跳,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暖气太热了,愈发感到口干舌燥。
“好了。我、我进来了。”
步寒蝉闻言,低声淡淡地问,似是在漫不经心地质疑:“是吗?真的进去了吗?”
“你感受到了吗?很温暖,就是有些……太窄了。”
叶沨:“!”霎那间满脸通红。
他听着男人的命令,一点点照做,浴缸里的水面一点儿也不平静,咕嘟咕嘟冒泡,在水平荡漾开。
叶沨的听着耳边男人的声音,享受地泡着温热的热水澡。
许久后,额头泛起一层薄薄的汗。他又起身出来冲了个澡,这才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
躺回被窝里,他暗自腹诽,有些人只是看着绅士,其实根本就是……
“怎么不说话?刚刚的声音不是很好听吗?”步寒蝉低笑着调侃他。“你!”叶沨刚张口就感觉自己嗓子哑了,顿觉丢人,干脆闭着嘴不说话。
“哑了?”步寒蝉挑眉,戳破他薄薄的脸皮,罪魁祸首一本正经道,“泡澡泡久了确实会这样。”
“哼。”不开口的叶沨,用冷哼抗议。
步寒蝉听了,只觉得可爱,说:“现在洗得白白净净了,可以给我看看你了吗?”
还要看?!
叶沨嘴角不自觉地上翘,嘴上却拿乔:“不行!你已经失去了视频权!”
刚说完,男人就在耳边说:“可是我想你。”
说完,声音又软了几分,“沨沨,我好想你。”
叶沨耳根子这下不仅软还红了,他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边去摸手机,边冷哼道:“有多想?”
步寒蝉:“想把你揉进我的身体里。”
“你!”这说法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他已经把手机拿过来了,点开两人之前的电话,佯装不情不愿地道:“那就勉为其难给你看看吧。我先把这通电话挂了再打视频。”
挂断后,他拨过去,忙伸手按住摄像头,只留给对方一个黑漆漆的镜头。
反观对方的镜头里,也比较黑。
他疑惑:“你怎么不开灯?”
步寒蝉一怔,习惯了一个人在家只开一盏昏黄的灯,便站起身来去打开整间屋子的灯。
他开灯回来,发现小孩那的镜头也是全黑的,微蹙眉问:“你那怎么是黑的?”
叶沨得意地嘿嘿一笑:“不给你看。”
“那我也……”
“别别别……”叶沨忙放开堵住镜头的手指,露出自己的脸来,“这样行了吧?”
步寒蝉看着里面的叶沨,心里愈发思念他。
叶沨看他盯着自己一直看,有些不自在,忙转移话题:“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实习,已经给我通知了。等我明天下午没课的时候就过去看看,可能一开始什么也不懂就是打打杂吧。不过我还挺期待的。”
步寒蝉点头,听着他絮絮叨叨着自己的生活,目光温柔。
和学长你侬我侬地煲了快一个小时的电话粥后,再对方的催促下乖乖睡觉去了。自从有了学长的唠叨,他也渐渐改掉了以前熬夜的习惯,精神好了很多。
次日下午,叶沨打车去了该公司的办公大楼,这里高楼大厦林立,有许多家在国内闻名的大型公司,俗称大厂。
叶沨在hr的带领下,进入这家公司四处浏览参观,最后又在和hr的聊天下,了解到现在有一个项目正在进行中,可以安排他进去实习。叶沨知道对方对自己这么客气一是因为他们叶家的人际关系,三是他的本科学校t大让他沾了光,礼貌地感谢了对方。
就算是实习,也是半只脚踏入职场,叶沨这个菜鸟被安排到了一个老鸟手下带着,对方比他大了七八岁的样子,干事老练,不过对他没有太多好脸色,毕竟一个刚上大三的小孩,还不是相关领域专业的,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小孩来玩的。
叶沨心里清楚,态度更是放低许多,总之笑脸迎人,多学多看多干多问。一两个星期下来,也勉强能得到他师父的好脸色了,对方见他认真且聪慧,还算有点真本事,也愿意教他,给他一些行业方向上的指点。
叶沨在学校公司两头跑,日子过得忙碌又充实。
远在德国的步寒蝉也并不轻松,不仅要时刻和国内的导师交流,完成学业项目和一干核心论文,还需要照顾母亲。
好在他的母亲在治疗中渐渐恢复神智,不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他就会受刺激不正常,现在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见到步寒蝉也能正常地进行交流。
更多的时候,她是温婉善良的,脾气很软,也很安静。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她,反倒有一股东方女子的韵味美,只是这股美就像是青花瓷一样过于娇弱易碎。
这会儿面容渐渐恢复红润的她,对步寒蝉语气也和缓不少。这一阵在医院,她大多时候是看书,看得是一些古典的诗词歌赋,偶尔会看点佛经,似乎对这个也很感兴趣。步寒蝉也会遵医嘱,陪着她到医院的后院空地上逛一逛,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一片萧索的景象。
此时女人坐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下,看着远处几个小孩子在追跑嬉戏,眉眼间一片柔软,跟步寒蝉说:“你看,你小时候其实也很调皮,很喜欢笑。”说到这儿,又感伤,“是我没照顾好你。”
步寒蝉抬眸看着远处笑声如银铃的几个孩子,微蹙眉,他已经想不起来更久远的记忆了。
女人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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