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吗?她不记得她以前怎么对我们的了吗?大过年的,和我妈婚都没离就把那个女人领进家门了,把我妈逼走,还让我改口叫那个女人妈。”钟渝的声音由低到高,又由高到低,“他还给我取名叫钟渝,说对我妈一见钟情,至死不渝,搞得我这个名字像个笑话!我都不明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钟渝……”季殊叫她。
“别叫我!”她红着眼睛声嘶力竭,情绪濒临崩溃,“别叫我这个名字!我不跟她姓!”
“好好好。”季殊伸手揽她入怀,声音温柔,动作轻缓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她,“小薄,小点声,初初要被你吵醒了。”
钟渝在他怀里终于呜咽着哭了出来,并且更委屈了,“你眼里就只有初初是吗?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
季殊顿了顿,柔声道:“在乎的。”
季殊难得地说出了这种话哄她,只可惜这会钟渝脑袋乱得像浆糊,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在呜呜呜地哭,“不是说祸害遗千年的吗……”
她在酒店哭了好大一会才止住,然后洗了把脸要去医院。
季殊本来想跟她去的,但是初初没醒,而且钟渝也不想他再掺和进来了。
“毕竟是白事,跟你也没关系,你就别去了吧。”钟渝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季殊迟疑了一会。
钟渝一看他这个神色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忙说:“我跟我妈真的搞得定的,初初醒了你把她带过去给我们就行,真的不用你留在这的。”
“我等你们一块回去。”季殊说。
“等我们的话赶不上飞机去东京怎么办?”
季殊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不去也没事。”
可能是因为刚刚她情绪崩溃过,他担心她这个状态带不好初初,所以坚持要留下。
钟渝也没再阻拦他。
她到医院的时候突然收到了苏钰的信息,问她是不是跟季殊在一块。
钟渝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打电话问季殊。
“没有必要跟她报备我的私人行程,不回复就是。”季殊说,“初初水杯带了吗?”
“在桌子上那个袋子里没有吗?”
“袋子里没有……看到了,你妈拿出来了。”
“她给你打过电话吗?”钟渝又问他,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问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呢,是不是因为联系不到他?
“早上我给她发过信息说不去东京了。”
那就是得知老板改变行程之后来问她是不是跟她在一块?
她印象中苏钰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啊。
“挂了,初初醒了。”季殊在那边说。
“恩。”
钟渝爸爸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有一些狐朋狗友,她们不想联系他们,也联系不到,所以他的身后事就很简单了。
医院开了死亡证明之后直接就送到殡仪馆火化了,护士长说他查出自己生病之后就立刻买了一块风水宝地给自己,钟渝和梁温月当天就给他下葬了。
找到的照片是很多年之前的了,照片里的他还挺精神的,乐呵呵地冲着人笑。
钟渝撇开眼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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