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王爷一眼,踌躇道:“王爷,那属下去找左都御史的把柄?”当官的,哪个没点腌臜事?以他们的能力,找出来轻而易举,到时再狠狠参回来,谁能挑出他们的错来?
敢在他们王爷头上动土,这左都御史狗胆是越来越大了!
胡铭自以为考虑周全,岂料自家王爷用看智障般的眼神瞅着他,接着沉声道:“你还是回炉重造去吧!”说完,便甩袖离开。
胡铭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抬头见王爷往府外走,忙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知道了为什么王爷嫌弃自己,感情是因为自己处理的太“温柔”了!
而定国公府之中,魏卿也刚得知此事。
含真气愤填膺:“这左都御史竟是个不分是非的小人,咱们国公爷军功无数,苦受边疆十载,忠心为国,如今竟被如此污蔑?修建王府明明是祁王的主意,何故冤枉咱们国公爷?”含真本就因赐婚之事对祁王心有芥蒂,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更是对祁王好感全无。
含芙也皱眉道:“现下朝中已有官员跟风上奏,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姑娘,是不是要与世子通个消息?”
方才大理寺来了人,说有加急公务,本在休沐的魏子衿也不得不去衙门办差。
国公爷还在神机营,如今既牵扯到了他与姑娘,自然只能与世子商量解决了。
魏卿闻言,倒是摇头:“不必找大哥。”
“可此事愈演愈烈,若是不加以制止,恐对国公爷与姑娘有碍。”含芙面色沉重,对魏卿说道。
魏卿看起来并不着急,淡笑道:“如何制止?叫大哥回来联合官员在朝堂上攻击左都御史?就算能成功,那在圣上眼里,定国公府将是何模样?结党营私、排除异己?”魏卿按住怀里乱动的小狐狸,接着道,“不过几本参奏折子罢了,圣上若不信,那它就只是一堆废纸。”
圣上并不打算对定国公府出手,那此事便可有可无,定国公府若仅因此便急不可耐的打击政敌,反倒吃相难看!
“可圣上到现在都未有旨意,实在让人心中难安。”含真一脸忧愁,圣上既没有顺着左都御史对国公府有所惩处,也没有斥责左都御史,真是难测圣意啊!
魏卿依然一脸淡定:“圣上是明君,自不会偏听偏信。”左右……倒霉的不会是定国公府。
含墨此时疑惑道:“奴婢从前倒是听闻这位左都御史时常为民请命,刚正不阿,咱们国公爷也未曾与他有过节。怎的他这次竟昏了头一般,紧咬定国公府不放?”
魏卿闻言,敛眉深思,此事确有蹊跷,这不是左都御史的行事风格。
虽想不通其中关节,可明眼一看便知得利的是谁。魏卿勾唇:“安王倒是好本事。”能让一个耿耿忠臣站队,确实好手段。
要知道即便先前女儿成了安王妃,左都御史也并未与安王有过近来往。如今……竟也是没抗住么?
儿子如此能干,想必圣上,应该很是欣慰吧?
就在此时,京都另一边,纪明熙带着诸多府卫,站在一户人家门外。
看着上头写着“戚府”字样的匾额,冷笑一声,抽出长剑单手劈上去,匾额掉下来,一分为二,随后招手沉声道:“给本王砸!”一声令下,府卫齐齐跑上前,踹开大门,就进去砸场子了!
看着比祁王府还要狼藉的左都御史府,胡铭站在一旁感叹,参他有什么用?这么文明的方式能让人长记性?
端了他老巢才刻骨铭心啊!
他果然太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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