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下阳平伯世子,怕是不太好。”
他早就探过母后的口风,知道母后很满意霍朗,只是霍家未表露出尚主的意思,也不好主动。如今霍夫人既透出口风,母后该是高兴的,赐婚是早晚的事。
而谢丞相位高权重,定国公圣眷优浓,两家结亲,赐婚也是常理。
如此,倒是显得当日一同求亲的阳平伯府形单影只,像是被皇室冷落了一般,被旁人看着也不像回事儿。
嘉隆帝揉了揉眉心,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抬起眼皮,看着御案前的糟心儿子,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没事就滚吧,朕现在不想看到你!”语气甚为嫌弃。
知道嘉隆帝是答应了,自觉除了情敌的纪明熙心下松快了许多,眉开眼笑的拱手:“父皇英明,阳平伯世子定能感受到您一片苦心,重振心志。您御笔所赐良缘,定能举案齐眉,恩爱白头!”
嘉隆帝一口气被堵的上不来,抬手把书朝他砸了过去。
纪明熙侧身躲过,笑道:“父皇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也要注意着身子,儿臣告退了!”说完,便出了御书房,脚步轻快的走了。
嘉隆帝瞥了两眼他的背影,没再说话,也不复方才怒气冲天的模样,缓缓靠在了龙椅上。
刚宣完旨回来的杨能躬身走过去,捡起书拍了拍,弯腰放在御案上,捧了茶给嘉隆帝,笑道:“祁王殿下真性情,对陛下也是孝顺的紧呢!”
嘉隆帝接过茶,喝了几口,重重哼了一声:“小时候没见他缠过朕,如今为了个女子,倒是舍下脸跟了朕一天一夜,瞧着那德行,竟是恨不得住到定国公府去!朕怎么会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话虽如此,可杨能瞧着嘉隆帝却并未动怒,倒是有些酸,他笑着开口:“陛下朝事繁忙,祁王殿下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哪会如此缠着您累着您呢?在奴才看来,王爷今日如此高兴,可不止是被赐了婚,更多的啊,是与陛下多处了些时候,心里乐呢!”
说完,见嘉隆帝脸上笑意渐浓,又接着道:“昨儿晚上,王爷给您又是按摩又是洗脚,谈诗论画,下棋说笑,就同平常父子般,奴才瞧着,陛下这几顿饭都比平常用的多了些,可见王爷孝心啊!”
嘉隆帝被他一番话说的通身舒畅。
帝王的担子太重,即便面对儿女,也是君不成君,父不成父,很难体会到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亲情。老五这番折腾,他虽面上嫌弃惊怒,可心里是熨帖极了的。
儿子想要什么东西,没有算计,没有犹豫,直接来找父亲要,这不就是寻常父子的相处之道?
老五……总是个好的,从未让他失望过。
他有六个儿子,却只有老五上过战场。那年北疆形势危急,虽有霍擎在,可还是需要个身份更高的压着镇着。
太子身为储君,若离京多时,只怕回来就无他容身之处,可老二残疾,老三平庸,老四心思多,老六不成器,只有太子胞弟的老五最合适,可老五……那时才将将十四岁。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那个身量薄弱,却异常挺拔的少年,跪在金銮殿上,脊背挺直,字字铿锵“为国解难,为父分忧,为臣为子当仁不让,古月胆敢来犯,儿臣必斩尽敌军,踏破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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