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不见一丝别的颜色,似与远方低树紧挨。
青丝打着灯笼,照在顾拂云脚下。可惜她天性不擅走夜路,加之又是下阶步,提着裙子,每走一步路,都要顿一下,可没把走在前边的楚锐急坏。
楚锐忍无可忍,蹬蹬奔了上来,抱起顾拂云就走。
顾拂云吓了一跳,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了,不由气得捶他:“放我下来。”
“蚂蚁都要被你踩光了,你就积些德,留它们一条小命吧。”楚锐没好气地说。
顾拂云也有些脸红,她天生就不擅走夜路啊,更何况还是夜色中下台阶,生怕一不小心崴到脚,或一脚踏空就滚落台阶,摔得半死不残的,哭都没地方哭。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顾拂云挣扎着。
“别动,当心掉下去。”楚锐又换了个姿势,这女人那么瘦,没想到还挺有肉感的,不是那种皮包骨头的硌人。
楚锐抱着她走得很快,脚下仿佛生了风,咚咚咚地就下了石梯,顾拂云生怕他不小心或力气不支把她丢到地上,只好搂紧了他的脖颈。她的身子紧紧挨着他滚热的胸堂,两条强有力的手臂膀搂着她的后背和腿弯,但有一只手却紧紧扣在她的大腿处,火热的气息透过大掌,穿过薄薄的衣料,透入肌肤,有种异样在心田滋生……
少女的身躯柔软无骨,有温热的气息吐在脸颊上,楚锐只觉有股热气从脚下冲出来,直奔脑门。
来到平地,楚锐放下她来,嗅了嗅鼻子:“没洗澡吗?”
顾拂云脸一红,瞪他:“你说呢?”她有时间洗澡吗?
“难怪一身汗臭味。”楚锐嫌弃地呼了呼鼻子。
顾拂云:“……”这个钢铁直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他。
不管如何都不能说自己倒霉,应该是他倒了八辈子霉才是。
于是,顾拂云用帕子扇了扇鼻子,说:“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儿去。”夏季容易出汗,他身上也不是没异味。刚才她就闻到了,只是为了他的自尊心,忍住没有说,也没有把头扭一边去,忍得也够痛苦了。她如此善解人意,可他却是十足十的直男一枚,还是钢铁型号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楚锐冷哼一声,大步向前,但还是忍不住扯了领子在鼻间嗅了嗅,一大股酸臭味冲入鼻间,楚锐心虚了,脸红了,脚下的速度就越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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