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是子虚乌有?老夫虽未亲眼所见,可门生遍布天下,他们呈上来的还会有假?太子将来要承继大统,成为管理九州万方的一国之君,对这些事关民生大事,岂能不理?”
刘据眉头紧锁,“刚刚先生不是说一路走来,亲眼所见吗?怎么又没看到了?”
“你……这个……”谢尊儒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刘据转向刘彻躬身道,“父皇,儿臣只是太子,这种荒唐悖逆的问题,儿臣无法回答!”
刘彻一张脸早已冷若冰霜,沉声道,“谢老夫子适才所言,到底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
谢尊儒冷汗淋漓,扑通跪倒,颤声道,“老夫……是听门下弟子所言,并未亲见。”
刘彻冷冷道,“来人,取笔墨来,你是听哪几个人说的,给朕写下来!”
谢尊儒一愣,接连磕了几个头,“皇上,老夫乃一介书生,担不起太子师这样的重担,请皇上收回成命!”
“你的确不配!”
刘彻声音越发冰冷,“你是在这里写呢,还是到廷尉署去写?”
“这……老夫……”
谢尊儒身子一歪,竟然晕了过去。
“廷尉何在?”
刘彻声音刚落,一个黑脸汉子昂然出列高声道,“臣杜周听命!”
“把他带到你的廷尉署去,仔细问话!”
“喏!”
“父皇且慢!”
杜周刚要动手,刘据急忙拦住,刘彻皱眉道,“太子有话说?”
把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家带到廷尉署去问话?廷尉署是什么地方?别说问话,就是让他看一眼传说中的刑具,保证立马就得找孔圣人报道去!
“父皇,此人再怎么说也是一方才士,顶多也就是个死啃书本不识时务的书呆子,国家刑器就在他身上……不值得,而且会污损父皇的威名。”
“太子所言极是!”
石庆开口道,“谢尊儒门生弟子的确不少,皇上不如就罚他回归故里,永世不得进京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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