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绍不知道孙茂孙文运最后的下场会怎样,也不知道李迪有没有敲开陈文运的嘴,若真的是朝臣放贷那便不是一件小事。
在还完了柜坊的钱以后香肉店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每日还没有下板就已经排起了长队,一个时辰所有的肉就会被抢售一空。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在吃饱喝足以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慢悠悠的自斟自酌。
“这位客官,小店准备关门上板了”何安稳笑道。
“店家好手艺啊”这人恭维了一句。
“先人荫蔽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尝到了好处后,何安稳对于何绍捏造的族谱也没有了之前那么排斥。
“老丈有没有想过把这烹调配方出售?”
这中年话音刚落,何安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客官说笑了,天气不早了您早回”
“实不相瞒,我是樊楼掌柜余福通,老丈你应该知道这道菜如果能进了我樊楼,是给你们脸上贴金”
余福通当然有他自傲的资本,樊楼是整个开封城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每日都有无数的达官显贵出入,日进斗金。
名妓李师师和大宋艺术成就最高的宋徽宗,两位艺术家就会经常相聚樊楼探讨艺术,从灯火阑珊一直探讨到日上三竿,对艺术的追求可谓是令人赞叹。
“蒙您看得起,老汉还没有卖烹调配方的打算”
“那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余福通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但何安稳虽然耿直,却也不是一个软骨头。
“贵客请便,此事不用再提”
何绍进门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败兴而去的余福通,还多看了几眼,毕竟从这里黑沉着连离开的人并不多。
“爹,刚才那人怎么回事”何绍问。
“樊楼的,想买咱们的配方”
“您老给拒了?”
“那是当然,老子当年可是军中悍卒,他居然威胁我”何安稳说着朝余福通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坊上的人都说这樊楼掌柜的手黑心狠,开春看上了胡家瓢羹的配方,据说胡家开始不卖但抵不过威逼,最后还是交给了余福通”
“怕他?惹急了老头子跟他拼命”何安稳冷哼了一声。
“您老人家英雄气概,但是真把他们逼急了两败俱伤”
孙茂的事情才刚过去没几天,现在又遇上了余福通。
何绍有些无奈,如果樊楼给的价钱合理公道他倒是不介意把配方卖给他,毕竟他会的菜式品种多得是。
余福通走后生意继续红火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当天晚上何景直到二更还没回家的时候何安稳何绍都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獾郎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何安稳在店里焦急的走来走去。
“您别着急,我先去先生哪里问问,万一是私塾有什么事情呢?”
何绍只能这么安慰何安稳,但他自己心如明镜,私塾从来不会留下学生这么久,何况何景被私塾的先生寄予厚望。
“好,你快去,有消息赶快回来告诉我”
何安稳在家中焦急的等待,无数次的看向了床前挂着的一口刀。
开封城革先代之弊,为了促进商贸取消了宵禁,如今已经是月上柳梢街上来来往往的还有不少人。
跑到私塾打听过后得到了何景已经早早离开的消息,联系到头天樊楼掌柜的威胁,何绍已经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何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官,但樊楼作开封城所有酒楼商铺的行首,与很多达官显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真是余福通做的就算报官也未必能解决。
走在金水河桥上,看着人群中有一些十四五岁但端着破碗到处行乞的少年,何绍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回到香肉店安抚好了何安稳,装了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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