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起工来会更棘手,他若不亲自去看一眼,恐怕不妥当。
龙荧都明白,但很难接受。
万一他经受不住舟车劳顿,路上出意外,怎么办?况且路遥日久,得什么时候才能探查归来?
江白昼也考虑到这一点,安慰说:“我不乘马车,飞掠过去看一看,很快就回来。”
“……”
意思是要动用地脉之力了。
龙荧知道他偶尔能用地脉之力,比如上回在公孙氏茔园里复活一树梨花。
但他体内的力量过于汹涌,每次使用都冒着巨大的失控风险,稍有不慎便会遭到反噬,即便控制得很稳,也还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身体了吗……
龙荧攥紧的手指在掌心抠出血痕,强忍下一切,亲自送他离开。
江白昼此去历经半月之久。
龙荧用繁忙事务塞满自己几乎破碎的心,努力不担心他,不想他。
十八层地狱的煎熬也不过如此了。
半个月后,也就是昨天下午,江白昼终于回来了。
事实证明,实地探查十分必要,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手修改阵图,修改完毕,才终于放下心来,听龙荧的话,回房间休息去了。
龙荧已经不敢再吻他。每触碰到他的唇,就会被山呼海啸般强烈的依恋击垮。
江白昼的注视则是温柔刀,哪怕龙荧是一座坚硬的山,也能被削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原来痛到极致是这种感觉,竟然不痛了。
灵魂出窍一般,龙荧拖着麻木的躯体走到哨岗外,看见老车夫,喊姬云婵把他加进名单里,正欲离开的时候,老车夫忽然叫住了他。
“龙……公子。”老车夫紧张,语带几分殷切,“我听说你与那位江公子关系要好,我这有一件小礼,劳烦你替我转交给他。”
龙荧回头一看,老者枯瘦的双手高高举起,递给他一个香囊。
“这是我外孙小松亲手所制,孩子笨拙,做得粗糙,勉强算一番心意,是对江公子曾经照拂他的感谢。希望江公子别嫌弃,实在不喜欢就当个小玩意儿丢去一旁吧……”
老车夫面皮薄,赧然笑了笑。
龙荧接过那小香囊,仔细一看,是粗布绣的,确实有些粗糙,图样歪歪扭扭,上面竟然还绣了两个字:“平安”。
龙荧微微怔了下,眼眶一热,郑重地道谢:“多谢老前辈,我替他收下了。”
截止今日,名单已全部确定,明天略作调整,后天便要分头出发了。
整个下城区都陷入忙碌之中,天气暖烘烘的,在即将摸到春日尾巴的时候,忽然一阵倒春寒,天又凉了下来。
龙心、姬云婵和胡冲山均已带队赶赴阵前,龙荧和江白昼留在埋星邑附近的土阵,做最后的监察。
因前期准备做得充足,施工比预想中还要顺利。
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到了最后,龙荧和江白昼反而成了闲人,无需插手。
最后一天,他们并肩站在大阵所处的荒林中,感受时间流逝的煎熬。
这么慢,又这么快。
江白昼怕冷,依旧穿着厚重的狐裘大氅,面色苍白透明,薄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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