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松了口气。
龙荧已经知道真相,她肩上的担子忽然轻了一些,忧虑也减轻了,叹了口气说:“昼哥哥跟我说,他一旦把地脉之力归还,自己的身体就不行了,活不下去……可如果不归还,迟早也会失控,似乎已经没有退路了,怎么办?小荧?”
她竟然用商量的口吻和龙荧说话,好像真能商量出什么似的。
但龙荧并未耻笑她的天真,而是顺着她说了句:“没事,我有办法。”
姬云婵一愣:“什么办法?”
龙荧的神情隐没在地下幽暗的夜色里,他似乎没听清姬云婵说了什么,木偶似的,只机械地重复道:“我有办法。”
姬云婵心里一惊,上前一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呆愣不动,紧张道:“小荧?你还好吗?你别吓我。”
龙荧瞟她一眼:“我好得很,你走吧。”
“……”
姬云婵盯着他,无端地有点脊背发凉,说不上来的感觉。但龙荧看起来又很正常,似乎是她想多了。
姬云婵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她走之后,龙荧把沾了血的枯枝花束丢进河里,转身回自己屋内,撕开被褥,剪下一些布条藏在袖中,然后去敲江白昼的门。
“哥哥。”龙荧在门外道,“我进来了。”
不等江白昼准许,他便推开门,擅自闯了进去。
江白昼正要歇息,衣带解到一半,回头皱眉道:“你做什么?我要睡了。”
龙荧脸上不露端倪,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又叫:“哥哥。”
“……”
这一声叫得有点腻人,江白昼略微一顿:“你想起来了?”
“嗯。”龙荧轻描淡写地应了声,忽然把江白昼整个人牢牢圈住,占有欲十足地抱了满怀,然后往床头一推,说,“哥哥都不问我今天有没有受伤,不关心我,只想着联合起别人,一起来骗我。”
江白昼吃了一惊,龙荧道:“骗我就算了,我不生气,但我不准你去送死。”
“……谁说我要去送死了?”江白昼本能地反驳了一句。
龙荧搂着他,不知不觉已经把他压到了床上,嗓音依旧很腻,又有点冷,在他耳畔冷冰冰地说:“我全都知道了,还狡辩。”
“龙荧……呃!”忽然被咬住后颈,江白昼惊呼一声,“你别闹,有话好……好说……啊——!”
龙荧杀完人就回来找他,没换衣没洗手,身上的血污还没干透。
血腥味儿和江白昼身上霜雪般的冷香混在一起,格外刺激人的神经。
龙荧的嗓音无比低沉,一字一句钻进他耳朵:“哥哥不敢动手了,对不对?不是怕伤我,而是怕失控。你心怀天地之仁,爱世间所有生灵,唯独不爱我,我是你心里的‘轻重’吗?恐怕也没多重。”
他吻住江白昼的唇,吻着,咬噬着,极尽蹂躏之能。
江白昼在他身下喘息挣扎,开不了口,挣脱不出。
一吻完毕,龙荧拿出袖中剪好的白布,捆住江白昼的手腕,另一端绑在床头,系了个死结。
他沉声说:“不许离开,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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