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荒火兄弟,四人一伙。总共十二人。
这十二人一同待在灰烬满地的宝库里,高悬的长明灯灭了一盏,光线更暗。
龙荧扶着江白昼,就站在这盏熄灭的灯下,用托举灯座的士兵雕塑做遮掩,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抱住江白昼,悄声问:“哥哥,你还好吗?”
江白昼十分虚弱,几乎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龙荧喜欢被他依靠的感觉,但享受也得看时机,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他一边搂着江白昼,一边压低声音道:“我们不出去,他们也不肯去找路,都精得很,怕遇到危险,只打算跟着我们混。怎么办?”
江白昼没做声,侧脸紧贴着龙荧的脖颈,不自觉地往他的衣领里呼热气。
龙荧半边身子都酥了,顾不得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猛地扳过江白昼的脸,去啄他的唇。
不想深吻,却情难自禁。
江白昼虚弱的时候连拒绝都带着一股子欲拒还迎的味道,龙荧被撩拨得心潮不平,手掌重重地按在他腰上,滚烫如铁,几乎能烙出一个掌印来。
但切不可再深入,龙荧拼命找回理智,放过江白昼的唇,附在他耳边说:“哥哥若能吸食我的精气就好了,快点好起来。”
“……我又不是狐狸精,吸你的精气做什么?”江白昼对他的胡言乱语颇感无奈,眼角余光往外一瞥,说,“我这个样子,绝不能被他们发现。现在略微调理一番,稍后出去装装样子倒也不难,但若遇到险情,我就是纸糊的,我们要万分小心。”
龙荧指了指雕塑外面那道人影:“你祖父呢?”
江白昼略一犹豫:“也别告诉他。”
“好。”不知江白昼是怕公孙博担忧,还是不信任,总之龙荧是完全不信任公孙博,十分痛快地说,“哥哥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说罢又在江白昼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外面传来一声轻咳,公孙博突然说:“白昼,你与这位龙公子是什么关系?”
“……”
听见他问话,江白昼把手搭在龙荧的手臂上,半扶着他,强撑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走了出来。
公孙博看见他们的亲密姿势,更加不可忍耐,四下一望,见姬世雄等人都站得很远,听不见他们交谈,这才放心地说:“是我想的那样吗?你与他——”
江白昼还未答话,龙荧不悦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如何?”
公孙博一哽,眼睛盯着龙荧,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过,眼神仿佛是在判断他能不能生养,显然不能。于是强压火气,转头对江白昼道:“爷爷活这么大年纪,什么离谱的事没见过?你若喜欢,就收了他做小吧,只能做小。”
江白昼:“……”
龙荧的火气也上来了,正欲发作,江白昼按住他,下巴点了点对面,提示他以大局为重。
龙荧只好暂时忍了,在江白昼的暗示下,扶着他往宝库的门外走,没叫那些人。
但无须他们开口呼唤,以焦恨和姬世雄为首,宝库里的一群人全都第一时间跟了上来。焦恨问:“公子,你思索这么久,可是想出解决之法了?”
五行戒发出浅淡的光,照清前路,也为江白昼周身镀了一层令凡人惊叹的光环。
他冷冷地瞥了焦恨一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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