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昼哥哥在一起了!”
“……”
龙荧一股酸气直冲天灵盖,简直想把她丢出门去,斩钉截铁道:“不行。”
姬云婵早察觉到他的敌意,如今也知晓了他的身份,顿时不怕他了,推开门走出来:“你凶什么凶?昼哥哥多好,温柔又善心,你这么凶的男人没人会喜欢!”
龙荧脸一黑,当即要发作,姬云婵连忙往江白昼身后躲去:“昼哥哥救我!他好可怕!”
江白昼拦住龙荧:“算了,别闹了,你不是说今日很忙要早点出门吗?”
又对姬云婵道:“我也有事出门,你自己在家待着。”
龙荧和姬云婵异口同声:“你要去哪儿?”
他们分列江白昼的一左一右,一个拉他的手,一个拉他的袖子。龙荧见姬云婵和自己这般相像更是怒不可遏,可频繁发怒显得他小肚鸡肠爱嫉妒,恐怕讨人嫌,只好忍了。
江白昼道:“我自然是有正事要做。”
言罢不再多说。
龙荧一想就明白了,他八成又要去公孙氏拜访。联系到江白昼近些天时好时坏的身体状况,即便知道他强得不像凡人,龙荧也难免有些担心:“你小心为上。”
江白昼点了点头:“我有分寸。”
他们两个在对什么暗号,姬云婵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只见龙荧回房取出一枚中级通行令牌递给江白昼:“哥哥从云梯走,能少许多麻烦。”
有令牌当然是再好不过。
匆匆打发了早饭,龙荧先出门,他怕自己走后看不住家里的两位,便对姬云婵言语恐吓道:“你逃出来这么久,你爹恐怕已经发现了,正派人到处搜查你,不想被捉回去就老实待着,别跟着昼哥哥乱跑。”
姬云婵哼了一声,很吃这一套,没敢再缠着江白昼,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里去了。
江白昼则乔装完毕,携带通行令牌,也出门了。
他和龙荧走向不同的方向,穿的是龙荧给他的便装,一身灰色长衣,外披一件黑毛皮大氅,头发规整地束好,戴了顶当地商人惯用的帽子,乍一看像个富商。
他作此打扮,是因为无意走正门,仍然只想暗中探查一番,尽量不引人注目为好。
江白昼承认,他受母亲的阴谋论影响,对公孙氏并不十分信任,因此绝不肯轻易暴露身份,以防引起不必要的祸患。
但父亲的骨灰在他怀里,小小一罐,轻得一只手便可把玩,随手一挥它就烟消云散了。又重如泰山,压在他心上十几年,成为了他在红尘俗世里唯一的牵绊,引他不远万里来此践诺。
江白昼思绪纷乱,抬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将它们清空。
他沿着上回的记忆,上城楼过云梯,轻而易举通关,进入了上城区。
青天白日下,上城区风景秀丽,连绵的建筑座座是园林。街上行人稀少,都懒洋洋的,打着悠闲的呵欠。
正在此时,一队巡查兵匆匆跑过,为首的手持一幅画像,画上是一个少女,逢人便问:“可有见过她?”江白昼也被问了一句,他看出画中人正是姬云婵,这队巡查兵是飞光殿的人。
他佯装不知,若无其事地走到公孙府附近,见四下无人,看门的守卫也未察觉,便轻巧无声地跃起,飘然上了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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