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功夫。所以每每到了快熬不住的时候,总在不断的自己说服自己,硬着头皮继续苦苦坚持。
穆九教我练了三个月的基本功,就开始传授我惊雷拳。我学的很认真,也很刻苦,只不过练功夫这种事,就和我跟师傅学捞尸一样,光刻苦没有用,必须得有积累。
每次练完功,穆九就收起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笑呵呵的拉我一起去喝酒。我觉得,自己的酒量好像越来越小,只喝一点,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我一个人的时候,时常会想,想着遥远的天群镇,想着方甜此刻正在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从初秋到深冬,再从深冬到春暖花开,我在石河湾住了几个月的时间,自己想一想,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我跟穆九他们道了别,穆九专门把我送到石河湾外十几里的地方,给我一只包袱。
“里头是两身新衣裳,还有干粮。走的多远,莫忘记,石河湾这里有兄弟们。”
我接过包袱,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离开石河湾的时候,那种沉寂了几个月的孤独感,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中。
我又回到了那个之前和方甜一起落脚栖身的小村,我在村里租赁的小院还在,又去给村长交了些钱。等安顿好,我跑到几十里外的邻村,找人买了一条旧船,船只准备妥当,我就接着干起了自己捞尸的老本行。
每年春天,其实是捞尸人比较忙的时候。天气虽然还冷,但已经可以下河行船,一个冬天过去,那些靠河吃饭的穷苦人,都急着挣钱养家,下河下的急,出事也出的多。
我驾船下河的第三天,就替人捞了一具落水而亡的尸体,到了第五天,又捞了一具。等把事主把尸体运走之后,我上岸想要休息休息,顺便吃点干粮。
干粮吃到一半儿,有两个人顺着河滩那边走过来,看到了停靠在浅水中的小船。船上挂了捞尸的招牌,对方估计是本地人,看见这条小船,就知道我是捞尸人。
“兄弟,有个活儿,想托你给办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戴了副眼镜,衣着瞧上去是挺讲究的:“不知道你有空么?”
“有空。”我把吃剩的干粮重新放起来,问道:“在哪段河道?”
“不是不是。”戴眼镜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是叫你捞尸的,是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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