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了后, 顾锦沅躺在榻上,半响依然是脸红耳热,腿软筋酥, 恍惚中仿佛那男人还在搂着自己, 于那黑夜中闭上眼睛, 她仿佛还记得他残留给她的触感。
他的身体僵硬充满渴望,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 只要自己稍微纵容一些,或许今晚他就不走了。
如果他不走,会发生什么事?
顾锦沅一下子想起来在西山的时候, 他在马上搂着自己,让自己和他面对面坐着,自己盘在他腰上。
想到这里, 顾锦沅脑子“轰隆”一声, 好像有什么炸开了, 她忍不住捂了脸, 羞耻得几乎不愿意承认自己刚刚想了什么。
在西山的时候,满脑子是算计,也提防着他,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总觉得他要利用自己, 以至于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冰冷得像一尊石像没什么温度,自然也生不出什么念头。
毕竟像她这样的,昔日在那老大夫家中, 也曾经拿着银针对着石头刻的石像开始摆弄那些筋脉穴位的,这并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这心思一旦动了, 人想多了,那就不一样了,此时回想当时,真是恨不得掐一把自己了。
怎么就那么没提防心,和一个男人如此纠缠,却并不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他若是有什么心思,真是轻易把自己身子要了!
顾锦沅深吸了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喃喃地告诉自己,算了我已经忘了,那不是我,那一定不是我干出来的事情。
希望他也尽快忘了,不然下次真不是以何种面目见他了。
顾锦沅就这么躺在榻上瞎想,竟想到了很晚才迷糊着睡去,夜里都是梦,梦里都是太子。
到了第二日,她便和谭丝悦提起,说是过去卢家别苑后,也要回宁国公府了。
谭丝悦听了,颇为失望:“怎么这就要回去?你家里那么乱糟糟,你回去有个什么意思!”
她自然停顾锦沅说起来了,这宁国公府的顾兰馥,婚事还不知道如何,偏生人家母女闹起来,她回去后,也是没意思。
顾锦沅:“当时说好的出来几日,想着也差不多了,再说我也怕我不在的时候,万一有个什么事涉及到我,等我回去就晚了。”
谭丝悦明白她的意思了,叹:“你一个闺阁女子,你祖母和你那继母怕是都不会给你做主,你又能怎么样,我素日听闻宁国公威严端肃,怕是未必留心到这个。”
顾锦沅看着她犯愁的样子,笑了:“我自己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谭丝悦拉着她:“你觉得我二哥如何?其实我二哥虽然长得不算顶尖俊,但也说得过去,而且才华性情都是好的,最关键的是,我家可没那纳妾的习惯,像我爹,我大哥,都不曾纳妾,我在家里又素来受宠,你嫁过来后,我自然帮衬着你,我娘也喜欢你,如此岂不甚美?”
顾锦沅心道,若是没有太子那一出,其实谭裴风也可以考虑。
谭裴风此人,观面相,应该是有些贵家子弟的习性,不过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他若为夫,自己调理得当,必能夫唱妇随,恩爱白头。
不过顾锦沅当然不想。
若是三日之前,她未曾在桃花树下遇太子,她还在纠结,或许会考虑谭裴风,但现在是决不可能的了。
当即笑着道:“丝悦,咱两这样多好,如同好姐妹一般,可以随意耍玩说话,这若真如你所说成了好事,你我便是姑嫂,还不是大眼瞪小眼,怕是反了失了如今的自在,那才没趣!”
谭丝悦听到这话,看过去,却见顾锦沅虽然笑着,但那神色间却是坚定得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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