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
他这样身份的人,适当的应酬是必须有的,时夏跟了他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场合都陪他出席过。后来渐渐对这些场合不感冒甚至厌恶了,她也不想违心去客套寒暄,便由着性子来,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直接拒绝。
的确是被他给惯坏了。
这段时间天气不尽人意,阴雨连绵,连带着人的心情都落寞起来。
陆亦宸见沙发上的人儿小脸尽是惆怅,把她勾在怀里,主动提议道:
“想不想去瑞华那边看一看?”
时夏眼睛一亮:“可以么?”
虽然去过一次“瑞华”,但都没有好好逛过,毕竟是她以后的经纪公司,去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应该的。
“有何不可?只要你想去,那儿随时为你敞开大门。”陆亦宸说道。
来不及酝酿更多的兴奋,时夏突然一顿,脑袋像炸开一样,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微哑道:“陆亦宸,不要告诉我,瑞华和你有关系……”
后话她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却溢于言表。
如果“瑞华”真的与他有关系,那这一切,岂不是都是他精心设好的局,等着她往下跳?
时夏一瞬不瞬盯着他看,试图看出些什么。
陆亦宸的表情即刻冷下来,眼里的柔光化作寒冰,心口像被银针刺了一样疼。
她的那道复杂的目光中,包含太多对他的情绪,不解愤怒,埋怨失望。
静默了几秒,陆亦宸扯了扯嘴角,声线偏冷:“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给我判了死刑,对么?”
“时夏,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他的话,带着重重的压抑,话语间的冷意叫人心颤。
时夏张了张嘴,面对他眼底失望与愤怒,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抬眸过去,只见男人薄唇微扬,掀出一抹似是自嘲的笑。
“瑞华的执行董事,是容峻。”
她心底五味陈杂,眼眶涩涩的,似有雾气缭绕。
回过神来,男人已经离开了视野。
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闭了闭眼,心知又把他得罪了。
她只是害怕他又给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害怕他始终将自己禁锢住,害怕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会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同床共榻这么多年,她要的很简单,只愿枕边人与己坦诚。
尽管她从来都知道他的手段,但庆幸,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惩治手段从来不会落在她身上。
但如果,连坦诚他都做不到,或者不愿做到,那纵使爱得再深,她时夏也会毅然决然选择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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