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有些不敢相信:“……什么?”
江邢远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带你去医院。”
阮迎银下意识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时间,离她通知他怀孕的消息不过二十分钟,他难道是一路飙车飚过来的?
江邢远停顿了一会儿,交代道:“慢慢收拾,别急,小心一点,我在楼下等你。”
阮迎银咬了咬唇:“好。”
……
医院里,检查好后,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结果。
正是下午时分,天气稍微有些炎热,阮迎银等的有些昏昏沉沉的,小脑袋一点一点。
江邢远坐的很正,眼睛平视前方,一张脸没有表情,唇抿得很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到身侧人的动静,他稍稍一愣,偏过头看去。
看到阮迎银困倦的样子时,他眼里荡漾开一抹笑意,伸手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柔声道:“你睡一会儿,结果出来了我叫你。”
阮迎银靠在他肩头,闻言揉了揉眼睛。
她双手抱住他的一只手,轻声道:“江邢远。”
江邢远眉眼温柔:“嗯?”
阮迎银抿了抿唇,神色看起来有几分低落:“我有点害怕。”
江邢远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个,听到后愣了一下,低着头看着阮迎银,仿佛哄小孩子一般问道:“为什么害怕?”
阮迎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江邢远,里面可能真的有宝宝了。”
江邢远点点头:“嗯,我知道。”
阮迎银迟疑道:“可能不止一只宝宝。”
江邢远莞尔:“两只我也是养得起的。”
阮迎银抿唇,声音更轻了:“也有可能不止两只……”
江邢远:“……不至于吧?”
按照现在的身家,就算几只足球队,他也完全养得起。
但他也知道,如果一胎宝宝数量多于两个,对产妇而言并不轻松。
他确实想要自己和阮迎银的孩子,但他不希望阮迎银为此吃太多苦头。
一个就很好了,两个也不错,三个就太多了。
阮迎银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怕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稀奇古怪的对话,所以声音压得很轻,音量只供江邢远一人听见:“你知道的啊,我们仓鼠一族,孩子都是一窝一窝生的,每窝都能生很多很多。
要是我现在肚子里有三四五六七只宝宝怎么办啊?”
江邢远拍了拍她的头:“别多想,等你月份大点,做个产检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放心,有我在。”
这并没有很好的安慰到阮迎银。
江邢远继续道:“不管怎么样,都会有办法的,相信我,好吗?”
……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阮迎银确实是怀孕。
江邢远看了看化验单,点了点头,很平静的问了医生注意事项,便牵着阮迎银回了家。
然而紧紧牵着阮迎银的手,说明江邢远并没有外表上的平静。
至少平静的人,做不出二十分钟内飙到阮迎银公司楼下的事情。
之后,阮迎银便明显感觉到江邢远上班的时间越来越晚,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早。
他每天早上比阮迎银早起一个小时,提前准备好早餐。
吃完早餐后,他把阮迎银送到公司楼下。
中午午餐,江邢远有时候会自己来接阮迎银去饭店吃,有时候会让秘书给阮迎银送餐。
晚上,他会接阮迎银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吃阿姨煮的营养餐。
一段时间下来,阮迎银便觉得自己胖了一些,小腹也稍微大了一点。
而且小腹变大的速度,总让阮迎银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不止一个。
她十分担心,万一里面有五只以上的孩子,到时候自己上了头条新闻怎么办?
不过这种担心,很快就消失了。
怀孕一个多月,阮迎银在江邢远的陪同下去医院产检。
b超结果出来,是双胞胎。
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可是阮迎银又开始担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睡前,她缩在江邢远的怀里,胡思乱想之后,越想越害怕,戳了戳江邢远的腹肌:“江邢远,你说我们的宝宝,会是人,还是小仓鼠?”
江邢远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阮迎银的头发,闻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自从怀孕后,阮迎银的情绪变得敏感了很多,似乎有些焦虑。
这些日子,他查了很多资料。
阮迎银兴许是有点产前忧虑症的征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笑着安慰道:“应该是人。”
阮迎银:“真的?”
“嗯,我是人,你是半个人。
所以宝宝是人的概率很大。”
江邢远道,“再说,是仓鼠也没什么,顶多和你一样,平常是人,喝酒之后变回仓鼠。
到时候不要给孩子喝酒就好。
而且你的产检结果都很正常,等孩子们再长大一点,你就能看到他们的大致形状了,所以别担心。”
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阮迎银放下了心。
之后确实如此,阮迎银看到了自己两个孩子在子宫里的照片。
虽然规定不能告知性别,但江邢远在医院里有人脉。
当初他们便知道,这一胎是双胞胎儿子。
提前知道孩子性别,让他们少了很多惊喜。
至少在生产当天,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太多的期待,他们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江邢远怕阮迎银出意外,怕她太疼,怕两个孩子太折腾。
阮迎银也害怕,虽然一切都证明孩子很正常,可她还是怕有两只小仓鼠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然后把医生给吓到了。
事实证明,医生确实被吓到了。
因为在出来两个男婴后,又出现了一名女婴!
可是之前的所有产检结果,都没有看到这名女婴的存在!
这名女婴体形瘦小,和两个哥哥比起来,差了很多。
医生第一反应便是这女婴活不了,可能是个死胎。
然而她的哭声比两个哥哥要嘹亮得多,听起来中气十足,健康得很。
满头大汗,极其劳累虚弱,闭着眼睛想休息的阮迎银,被这哭声给吵得睁开了眼睛。
一旁陪产的江邢远,听到女儿的哭声的第一瞬间,整个人几乎都僵住了,机械的转头看着医生手里的小婴儿,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不是两个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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