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寥寥。
这附近的两条街都是汉人居住,而对面的三条街是特地划给金人的,所以难免凄凉。
走了没多久,安静的四周,遥遥听见有人在唱歌,歌声飘远,回荡在死寂的街头巷口。
那曲调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鹧鸪曲》,但其中歌词奚画却一句也听不懂,因为好奇,她忍不住循声而去。
前方曾经的孟府门边,一个妇人端了一盆的衣裳在河边洗,嘴中朗朗歌唱。
她是金人,身宽体阔,骨架和宋朝女人很有些区别。
奚画就痴痴地在树下站着,直到她一曲唱完,才回过头,一见到她,不禁愣了一下。
大约是没意识到会有人听自己唱歌,妇人惊讶之余面上高兴,起身擦干手,就向她而来,张口说着一串令人很头疼话。
“姑娘。”
一旁的侍卫知道她不明所以,凑到耳边来轻声解释,“她在夸姑娘好看。”
“哦……”
奚画不知如何回应,终究是僵硬地笑了笑,点头。
“替我谢谢她。”
不喜欢和金人交流,她拉上披风,转身往便回行。
脚边的黄狗一如既往的默默跟随。
“我问你。”
出了长街,奚画忽然开口,跟着的侍卫忙上前听候。
“她方才唱的,是什么歌?”
“这是女真族的民谣。”侍卫垂首,答得恭敬,“咱们大金国的男女老少都会唱,词儿也填的很多。起初名作《鹧鸪曲》后来也有叫《秋风歌》的,姑娘如果喜欢,改日属下可以请人来把谱子写给姑娘。”
她拽紧拳头,不死心地又问,“是金国才有的歌?”
“是。”
奚画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入目是傍晚将黑的天幕,暗沉的蓝色压抑着胸腔,闷得喘不过气。
她真的是金人。
信而有征。
浑浑噩噩走回小楼阁,一进门,只见一个面生的丫头在碧纱橱里替她整理衣裳打包。奚画皱着眉喝住她:
“你作甚么?金枝呢?”
那丫头欠了欠身,礼数虽在,语气却甚是生硬,“回姑娘的话,主子还有事让方小姐帮忙,可能腾不开空闲,这些天奴婢来照顾姑娘。”
“放下,我的东西,不用你收拾。”
那丫头依然施礼,“姑娘,咱们今晚得启程了,东西若不收拾,怕一会儿路上姑娘受冻受寒,主子怪罪事小,姑娘若是生了病那可就不好了……”
“今晚启程?!”
奚画怔在当场,咬着下唇,“怎么这么急!事先如何没人告诉我?”
“这是主子的意思,奴婢也不知晓。”
她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狠狠往桌面一锤。
传信出去的事必定是让宋初发现了,现下该怎么办?倘使真的去了金国,天遥地远,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西门的守卫应当是最少的。”尚远拿着地图,边走边道,“那外面就是护城河,地势陡峭,咱们走水路,很快就能到。我知道一条捷径,一会儿咱们从那里进去。”
“好。”关何往剑匣中塞满弩箭,又仔细检查囊中的暗器,“我们人少,届时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打草惊蛇,最好一个金人都别杀。”
“……你不说我也明白。”尚远挠挠头,“但这样也太碍手碍脚了,这么大一个城呢。光凭咱们俩怎么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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