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照。
“文斌啊。”
背后的银铃娘披着外衫纳闷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娘。”沈文斌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落,“没什么。”
银铃娘皱了皱眉:“刚刚……是不是铃儿的棺材里有什么声音啊?”
“……大约是听错了吧。”沈文斌回头,“现在又没响声了。”
“阿弥陀佛。”银铃娘双手合十,喃喃念道,“她自己造的孽,自食恶果,与我们没关系……不会回来寻我们报复罢?”
“娘,你想哪儿去了。这世上哪有鬼。”沈文斌收了灯笼,举步往屋里走,“快回去睡了吧,这大半夜的。”
到自家院里时,外头已是四更天了。
奚画坐在床边,仍是没从方才所见之中回过神来,头靠在那床架上,目光涣散。
瞧她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关何只得倒上杯水递给她压压惊。
奚画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这才问他:“银铃的肝没了,你说是凶手挖的么?”
“伤口如何?”
“口子很长,大约有三寸快四寸的样子,不过痕迹很淡,那刀定是把极锋利的刀。”她慢慢回想,肯定道,“凶手还特意把周围的血迹处理干净,看来是不欲让人知晓他挖肝之举。”
关何思索片刻:“是只有沈银铃一人缺了肝?还是所有女子都是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这得等明日去问问有寒了。”奚画把茶杯放下,蓦地觉得不解。
“那人挖走银铃的肝作甚么?
“看他刀功这么好,想必是个常年用刀的人。”
关何赞同地点了点头:“或许是屠夫?”
“极有可能。”她把平江城里有印象的几个卖肉的回忆了个遍,“或许还会是仵作和大夫呢?”
说到这里,奚画感到一丝莫名:“奇怪,这口子也不难发现啊,府衙里的仵作如何验尸时没验出来?”
“怕是官府故意隐瞒的消息吧?”关何不紧不慢道,“毕竟采花贼和掏心肝的贼比起来,还是前者比较友善一点。”
“……是么。”
倒也不能说他这话没道理,但倘若当真每个惨遭毒手的姑娘都被挖了肝脏,这采花贼……那就不单单是采花这么简单了。
想想就感到脚底发凉。
墙外打更的人悠悠走过,更声响过四下,又清又脆。眼下已是丑时,再过两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往不远处的铜壶滴漏扫了一眼,关何站起身来。
“时候不早了,那你先早点休息。”
“嗯……”
还在想采花贼的事,奚画颔首就应了。
蓦地脑中一滞,抬头时见得关何就将走,她急忙一把拉住其衣袖。
“诶——”
后者停下脚:“怎么了?”
奚画咽了咽唾沫,小声问他:“你去哪儿啊?”
这话听着奇怪,关何答得自然:“我去守夜。”
“……守夜啊,去院子外头?”
关何不由奇怪:“嗯,怎么?有事么?”
吞吞吐吐了半晌,她才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蚋:“你……你别走了吧,我……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关何愣了愣,随即微笑:“我就在门外,你叫我我听得到的。”
言语刚道完,奚画便噘着嘴拿眼狠狠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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