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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啦!”奚画悄声在他耳畔着急道,“花这冤枉钱干什么?”
“没事。”关何满脸淡然,“听听也无妨,好歹还打了折扣。”
“……七百文都够吃两顿的了!”她心疼地板着指头算到,“你还真有钱没处花啊?败家子……”
醉汉在关何身边儿落座,犹自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润喉。
“说罢。”关何从怀中摸出两串钱往桌上一拍,“若让我听出半点虚假,这钱你就别想要了。”
“那是那是,这可是我亲眼所见,连官府里的差役都没敢轻易告知。”一语道毕,醉汉趴在那桌上,看了看左右低声道:
“此事儿攸关我性命,你们莫要和人说是从我这儿得知的呀。”
奚画不耐烦:“行了行了,要说快说。”
“诶诶。”
醉汉咽了几口唾沫,方才道:“那木归婉么,当时在场的,都看着她是在书院里头吊死的是不?”
奚画轻轻颔首:“嗯……”
“其实那前日夜里,我曾见她在对江亭附近转悠,而后从那封了门的地窖中进去了,一直都没出来。”
“对江亭?”奚画满脸不信,“你瞎编的吧,我怎么不晓得那儿还有个地窖。”
“不,的确是有的。”丁颜插话打断她,正色道,“地窖里放的都是些杂物,我跟着二婶进去过一次,听她说从前是封了门的,最近才又开了使用。”
关何只问他道:“那时,你又为何在书院?”
“嗨,我大半年前是在书院里头做伙夫的,有些事儿我比你们都还要清楚。”醉汉提起此事来,倒有几分惧意,“你们可知这天鹄书院最近在闹鬼么?”
“闹鬼?”丁颜和奚画对望一眼,笑道,“这事儿全书院传得沸沸扬扬的,还要你说?”
“要我说,准是那木归婉的鬼魂回来了,正所谓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呐!”那醉汉摇头晃脑,嘴里嘚吧嘚吧,念着些听不懂的胡话。
三人皆沉默了一阵,垂眸各怀心事,少顷,关何才又想到什么来,问那人道:
“你怎么确定她是被人杀害的?兴许她后来又从地窖出来了,也未可知。”
“就是。”奚画难得赞同他,“你该不是一整晚都守在那儿的吧?”
醉汉伸出食指摆了摆,“啧啧”两声:“诶,说起这个,那话可就长了。你们以为书院里死的,就那一个木归婉?不过是在外头风声把得紧罢了,否则朝廷早给查封了,还能留到今日?”
“怎么说?”奚画好奇道,“难道还有人也在讲堂里上过吊?”
“咳咳,要问这事啊,那得再加一百文呢……”醉汉说着就把手对关何摊开,后者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从袖中摸出短刃来,逼上他咽喉,淡淡道:
“你说还是不说?”
刀刃明晃晃地闪瞎眼睛,醉汉腿脚发软,忙道:“说说说,我说我说……”
奚画头疼地抚了抚额,一把将关何持刀的手拿下来,人却是对着那醉汉:
“别理他,你接着说下去。”
“是……”迫于危险人物的淫威,醉汉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道,“书院里早些年有个理学才子,名曰江林坡,那头脑聪明得很,连院士都对他刮目相看。大家伙儿都觉得第二年秋闱的状元之位非他莫属,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人名字,我听说过。”自她进书院起,便常常耳闻其名,“记得,那人很早之前就离开书院了,好像也不在平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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