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
他还真的是忍不了。
如果不忍,他说了,伤到他的只是皮肉,真正伤害的只是无辜的oga。
脑海里浮现出路过小树林时,何绍东正压着oga在树干上,掐住那纤细的脖颈,眼红气粗,一副急不可耐,不顾哭泣哀求想要咬人的脖子进行标记。
哭泣就代表着不愿意,那不论是不是情侣关系,这就是强迫。
如果不是oga求着让他别说,他是那种会忍的人吗?
要不是遵纪守法,何绍东的命根子都给他打断,还能让这家伙这么嚣张?
话音刚落的瞬间,骆颂燃就被何绍东猛地摁在沙发上,掐住他的脖颈,呼吸像是被控制住,他径直撞入何绍东发红的双眼,周身散发出的躁郁和怒意让力气变得尤其的大。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骆颂燃感觉到喉间被扼住无法喘息的难受,本就有点晕,这让他愈发的痛苦,视线焦距聚了又散,何绍东此时的模样,与小树林那个急不可耐强迫oga的恶心模样重合在一块,引起了他强烈的生理不适。
还有埋藏在心底里的愤怒。
大爸跟他说过,爸爸本来是oga,是畜生剥夺了爸爸身为oga的权利,在无助痛苦之下进行二次分化成为了alpha,只为了自保。
如果没有分化成alpha呢?
畜生是不是就得逞了?
爸爸是不是会更加痛苦?
为什么alpha与alpha之间相差那么多呢?
骆颂燃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疼痛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他抓住何绍东掐着他脖子的手,捕捉到空气的瞬间,咬牙切齿憋出几个字:“何绍东,你、个、畜、生。”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因为外界的刺激变得易怒冲动,甚至做出失控的事情,而何绍东显然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信息素会在易感期之下变得不再受阻隔剂的阻拦。
空气中弥漫开属于失控alpha的信息素,强势而又野蛮。
何绍东气得眼眶愈发的红,
骆颂燃是beta,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也无法感知到这样属于alpha信息素的压迫,但在力量上他能够感觉到不适。
他试图动自己的信息素。
校长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刻打电话让警务处的人上来,他是alpha,自然感觉到何绍东的信息素有点不太对劲,然后上前去拉开何绍东。
“校长,让一让。”
‘嘭’的一声巨响,校长诧异地看向突然被翻倒在地的何绍东。
原本被压制着的骆颂燃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只见他忽然翻过身将何绍东摁倒在地,在人摔下沙发的瞬间,双腿压着何绍东的膝盖窝,单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摁在地板上,动作干脆利索,又狠又果断。
衬衣下,双臂紧绷出薄薄一层肌肉的线条曲线。
他浑身上下透着冷冽而又强势的气息,空气中弥漫开不属于alpha也不属于oga的信息素,柑橘朱丽叶,明明是纯真甜美的柑橘果味,却在馥郁冷艳朱丽叶香味交织下,最后化为带着沉寂麝香木质的香,似有若无,却依旧有着无法忽略的强烈存在感。
“靠,骆颂燃你特么啊——”
依稀只听见骨头‘咔嚓’响的动静,何绍东狠话未落手臂就被往后猛地一摁,疼得他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骆颂燃盯着何绍东被自己摁在地板上的侧脸,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摁压着手臂骨节最容易脱臼的位置,眼神冷然:“畜生,是你别惹我才对。”
说话时,他感觉到鼻腔里流出温热。流到嘴唇上时,尝到了腥甜味。
他流鼻血了。
就在这时,校长室门被推开,只听到许多脚步声。
“燃燃!”
骆颂燃愣住,他摁着缓缓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爸爸和大爸。那一瞬间,他眸光微闪,说不上的愤怒和委屈混杂在心头,也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是顾峪昔和骆盼之。
学校保安立刻上前摁住濒临易感期失控边缘的何绍东,校医上前为他注射加量的抑制剂。
顾峪昔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收到了校长的信息,说是儿子在学校打架,让他跟骆盼之来一趟,谁知刚上电梯就遇见学校那么多的保安,询问过后才知道是跟儿子打架的那个学生处于易感期失控边缘。
心急如焚的他快步走向校医室,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儿子压在一个信息素失控的alpha身上,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流着鼻血。
当他闻到空气中的柑橘朱丽叶信息素时,心里咯噔一跳。
“爸爸,大爸,你们怎么来了。”骆颂燃见发疯的何绍东被保安压住,这才缓缓站起身,抬手擦掉自己从鼻子里流出的血,却发现怎么擦都止不住血往下流。
手背上全是血。
然后手就被抓住。
骆盼之脸色铁青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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