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一挥——
殷红的鲜血飞溅到了秦氏、宋国公、以及宋歌的脸上,他们愣愣的看着那个脸上还带着懵懂神情的少年脖子间鲜血喷涌,他似乎刚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轰然倒地。
宋歌嘴唇微微抖了抖,看向秦宁的眼光满是不敢置信。
宋国公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脸色好像木了,耳边听到刀重新入鞘的声音,秦宁冷冷道:“给他留个全尸,是我这个舅舅给的最大疼爱。”
秦氏终于有了反应,她尖叫了起来,扑过来便要撕打秦宁,却被他一把推开,秦宁阴沉着脸,道:“你自幼娇纵成性,嫁了人也没见长点儿心眼,既然养不好孩子,那你生他做什么?!如今他为了一己私仇毒杀朝廷命官之子,大理寺判不了他,只能我判他!难不成你想其他儿女一起死吗?!”
他又看向宋国公,缓缓道:“宋国公,这是你的家,可别叫一个女人爬到头上,搞得家宅不宁。”
他携带一股戾气而来,又又带着戾气而去,国公府内顿时一片萧条,秦氏放声大哭,宋歌却忽然微微一颤,费劲的吸了一口冷气,浑身冰凉。
宋颂回到王府刚坐下不久,那边消息就传来了,他将口中汁水迸溅的酱汁牛肉塞进嘴里,感受着舌尖传来的美味,微微眯了眯眼睛,点头道:“好肉,好吃。”
厉霄温和的望着他:“颂儿开心吗?”
宋颂咀嚼着口里软烂的牛肉,慢慢吞咽下去,道:“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我与宋时有仇,那我也就不瞒你,当然开心。”
“本王今日派人灭了他们满门,你是不是会更开心?”
宋颂望着他,想了一会儿,垂下睫毛,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查清楚。”
“傅国商之死?”
宋颂点了点头,道:“我外祖父当年是京城首富,福香楼是他有我母亲那年开的,是给她的礼物,但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商号,只是后来突然全部消失了,有人说他变卖了全部资产,把金钱都藏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但我觉得不太对劲,毕竟他全部资产变卖不久,傅家就突然走水了。”
“要是真的变卖资产,一次性找到那么多买家不容易,除非有人全包,那么,我们只要查一下在你外祖父的商号之后,还有哪个商号突然冒出来……”厉霄思考道:“但至今为止,也未曾见到哪家商号如你外祖父那般的。”
“那你觉得,我外祖父真的变卖了所有资产?”
厉霄道:“此事倒也不难,本王去把宋府的人挨个给你抓过来用刑审问,若当真是他们所害,直接杀了便是。”
“哪有你这样的。”宋颂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今天那王九也不知道究竟中的什么毒,殿下是不是要去找神医一问?”
“问这个干什么?”
“他不是突然像是得了癫痫一样么,我觉得会不会跟你殿下你……”
“嗯?”
“你,你发作的时候……好像不是癫痫哈。”
“……”厉霄盯着他,像是觉得他在骂他,宋颂放下了筷子,转移话题道:“今日秦将军亲手杀外甥安抚付昭,可付昭对秦相的狠也定然有了新的见识,而秦氏定然会去秦相门前哭喊,秦相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女儿,一来二去也就算了,来回几次,定然会觉得外孙死的不值,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这个时候,只需要细细一挑拨,他们的关系便会四分五裂,无论这两家是互相针对,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于殿下都是有利的。”
厉霄道:“正是如此。”
宋颂忍不住弯唇,软声道:“那我是不是算立功了?”
厉霄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扬,道:“何止立功,还是大功,头功。”
“那,那殿下前几日答应我的……”
厉霄故意道:“本王答应过你什么?”
“就是,我立了功,就,就……”
“就?”
“……甜头。”宋颂憋不住,小小声用力道:“甜头呀!”
作者有话要说:
疯疯:风太大,听不到。
傻傻:你看我这刀大不大?
切你脑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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