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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知道,陛下即便无权,他也是陛下,是朝廷里最特殊的,你可以让任何人讨厌你,却唯独不能让陛下讨厌你。”
“既然陛下对魏征有好感,那我们就不能针对魏征,否则就会惹来陛下的厌恶。今日朝会时,我主动提出不追究魏征之责,也正因此意。”
鄢懋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是,严相一举一动都有深意,下官受教了。”
“行了,等你见到含章的时候,把我爹的话和他说一遍就好了。”严世藩又四仰八叉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呼呼地摇着扇子。
含章,是罗龙文的字。
“会的,小相爷,在下一定第一时间和罗大人还有诸位同僚说。”鄢懋卿立即拱手应下。
但他们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的院落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严府大管家严年来到门外,垂首通禀道:“老爷,罗大人来了。”
“说到含章,含章就到了啊。”严嵩轻笑了一声:“快请他进来吧。”
“是。”严年应了一声,随即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一身大红官服的罗龙文从门外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一层细汗。
“严相,下官见过严相,小相爷。”
“嗯,含章过来坐,喝茶吧!”严嵩招了招手,脸上又换上了笑意。
“谢严相。”
罗龙文坐到桌前,连茶也没碰就直接开口道:“严相,刚才和大人去宫里面圣了,出来的时候还坐着肩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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