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生命只有一次,虽然我有了两次,但不代表就一定还有第三次。
不能就这么躺平了,还是得自救。
他在脑中疯狂地回忆原本历史上郑克臧被诱杀的细节。
思考的过于投入,他忧心忡忡的样子落入陈妃眼中。
“殿下,殿下?”
陈妃轻轻呼唤夫君,想要劝告他注意静养不要多费神。
被唤回神的郑克臧,下意识地看向陈妃,好似想通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
对啊,那冯锡范为何非要搞死自己,不就是因为他是弟弟郑克塽的准老丈人,自己挡了人家做国丈的路。
陈妃他爹虽然已经挂了,但她堂哥陈绳武现在是主管兵事的兵官,在军队中颇有威望,可勘为援。
自己亲族那几个叔叔正摩拳擦掌等着明天搞死自己,只能指望娘家大舅哥了。
想通此节,郑克臧一把抓住陈妃的手,“爱妃可信我?”
被夫君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听见问话,她下意识地回道:“臣妾自然信殿下。”
他点点头,目光灼灼地望着陈妃,“冯锡范今日欲谋我,事情紧急,请爱妃从侧门出,通知绳武日间北园别馆有变,请他领军在侧,若有军镇赶往北园别馆让他尽数拦下,不得我令不得放行。”
陈妃一脸震惊疑惑地看着他,显然被这个消息吓到了。
“不必多问,爱妃信我即可。”
看着夫君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陈妃冷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坚毅。
不亏是听闻丈夫死讯后从容殉情的女子,面对生死之事,倒比常人淡定许多。
郑克臧心中称赞自家妃子的冷静。
事情紧急,来不及多说。
陈妃带着绿竹两个人拿着世子的腰牌,匆匆忙忙从侧门而出直奔城北而去,此时东方已有一丝肚白,天就要亮了。
送走陈妃后,郑克臧赶紧思考还有什么措施。
思考片刻,天色渐亮。
他走出房间,吩咐下人速去请总提辖监督毛兴和总兵沈诚。
这两人是自己的亲信,掌管着自己身边的护卫力量,值得信任,叫来通气商量一下,比自己瞎琢磨强得多。
郑克臧坐在床榻上,抬头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还有时间,凭借先知先觉的优势,他相信肯定可以翻盘。
正胡思乱想间,外边门房匆匆跑来禀告说仪宾柯鼎奉董国太之命传监国世子北园别馆议事。
冯锡范你大爷的,这天才刚亮,就这么急着搞死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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