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众人见事情停歇,便都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了,送那帮子坏人进府衙,这事儿可不归他们管,谁打的谁送。
玄衣男子三两下就将那帮鼠辈捆了个严实,动都动不了,只能一个劲儿哎呦,因下巴被卸,就连讨饶也说不出,当真罪有应得。
纪广拉起正在擦拭面具的老伯孙子,领到那自称黄三霸的身前,对老伯孙子说:“他踹你爷爷一脚,你就还他一个巴掌,总得礼尚往来才是。”
老伯孙子闻言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眼前这与他年岁相当的小少年,他方才见到此人打架时极其灵活,下手快准狠,他很佩服他小小年纪就有这身本领,人看着也成熟稳重,不像他。
须臾,他笑着颔首,嘴唇微启,“你说得对!”
而后他就重重给了那黄三霸一个大耳光,“啪”地一记极响亮的耳光,声音又脆又好听,老伯孙子打完手上一阵钻心的痛,可心里却意外满足解气。
惨透了的便只有黄三霸,手起手落,现在他的脸颊上好似有一团火焰在烧,脑袋翁鸣声不断,痛得他只想大叫,胸中也憋闷至极,他气啊!
可却不敢再表现出来半分,他怕他的脸会被扇烂,这会儿想骂的还真不是老伯孙子,他想骂的是出此馊主意的纪广,那个令他脸肿的罪魁祸首,心说:“好一个礼尚往来,你小子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打的不是你呀~”
绑着的其余几人皆被这一声脆响吓个半死,都暗自紧了紧脸上皮肉,生怕一会儿也挨打,同时心念叨等下到了公堂如何脱罪开解?如何减轻刑罚?
不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推给他们大哥好了,反正都是为他做事,他死不死不重要,我们不能死啊!
玄衣男子见状蓦然一笑,边帮老伯擦拭面具边对念君道:“你弟弟还真有一套!”
说完心中不免赞叹:“这姐弟俩定是好人家养出来的孩子,有礼有节,能武不孬,日后必然大有作为。”
念君只淡笑不语,神情却是认同的,心想阿广今日可真是给她这个做姐姐的长脸,竟突然有种老母亲般的心情,不枉她这三年对他的照顾教诲。
之后五人将面具收整好,还快速打扫了面具残渣,老伯那功夫跟他们说,他和他孙儿是从偏僻小县来的,有一手做面具的技艺,便想来王都卖,看能不能多赚一些银两,他儿子儿媳出海讨生意今年回不来,他和孙儿就想早些卖完好回乡与他老婆子过年。
念君心下一琢磨有了主意,她笑着对老伯道:“老伯,你看……能不能把这些假面都卖给我?我家是开私塾的,有许多学生,他们就喜欢这些新奇玩意儿,临近年岁正好可以送与他们。”
纪广一旁听到眨了眨眼,有些怔冲,心道:“君姐姐这是在撒谎吗?上清观何时……变成私塾啦?”
他早先经常缠着华容子让他讲一些除妖镇灾的事,还问他关于君姐姐的事,那时子哥哥曾跟他说过一句:“你君姐姐她很会骗人,有时也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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