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丫头来他房间有好一会儿了,起初跟他闲聊,聊今日天气晴好,聊他还吃不吃的惯观里的膳食,又说起桂山的茅草屋,总之杂七杂八地聊了一大堆,最后终于是绕到了主题。
若浔老道倒也觉得新奇,他这小徒弟今日怎么这么反常,欲言又止了这么久,给他都搞糊涂了,这功夫听她提起法会一事,心下才有了了然。
掀起合闭的眼皮,斜睨着小徒弟,调笑着开口:
“怎么?君丫头兜了这么大一圈,终于肯说啦!”
“什么嘛师父,您,师父您既然早看出来了,怎么还看我的笑话啊!师父也忒坏了。”念君有些不自在,面色微窘。
“为师这不是见你反常得紧,想要看看你到底会说什么吗?君丫头,如今跟为师也要如此吞吞吐吐,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不能直接跟为师说的。”说完若浔老道便给了念君一记爆栗。
“哎呦~师父!你怎么突然袭击啊!”
念君捂着被打的额头,继而小声道:“这不是怕……师父您为难吗?”
“有什么可为难的,你是我徒弟,有事就该找师父,师父自会为你解决。”
“不就是想跟去柳家祖祠嘛!多大点儿事,等会儿为师就去跟清诚子说,别说他会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也打到他同意,我君丫头好不容易张回口,他敢不同意!”
清诚子对此表示,他很冤!
念君闻言感动到不行,立马起身跑到若浔老道身后帮他捏起了肩,软糯糯地出声:
“师父,您真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是除娘亲外对念君最好的人。”
念君这话不带一丝刻意讨好,完完全全发自真心所说,他师父虽嘴上总逗她,偶尔也会说教于她,可却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待她之人。
七岁那年
她师父带她下山去集市上逛,不留神间她便撞上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还不慎踩脏了她的绣花鞋,那女人体形偏胖,面相很凶,当时就甩了她一耳光,还大力回推了她一把。
她至今还记得那时师父的脸色,是气到极致的样子,见她摔出血,腾地便要去打那女人,若不是她死死拦着,她毫不怀疑她师父也会让那女人见血,后来就演变成对口大骂,一男一女当街骂得是不可开交,拉都拉不开。
最后还是师父胜了,那夫人匆匆道了歉,像施舍般扔下几枚银子后气鼓鼓地走了。
她师父没捡那银子,反而嫌弃地踢远了些,慢慢背起她,温声安慰道:“谁要她的破银子,我们君丫头啊谁都不能欺负,管他男女照骂照打不误,等会儿为师就给君丫头买最香最好吃的枣泥酥,可甜啦!丫头吃完就会忘记今日不好的人和事了,往后有为师给你撑腰,君丫头任何时候都不用怕。”
枣泥酥虽便宜,却是师父用自己的银钱买的,那也是念君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枣泥酥,香甜酥脆,暖到心坎儿里。
这段遥远的记忆并没有随着年华流逝而模糊,反倒越加清晰深刻,师父的这番话她也永远都不会忘。
年轮能带走很多东西,不论人与事,可却始终带不走灵魂深处最温暖最美好的记忆,那是刻在骨子里,烙在心底的东西。
若浔老道知晓念君的身世,又忆起那痴情女子,不由心中感叹。
“往后可别像你娘那般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