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爽快？
姚崇眼神都跟着亮了，正心下开怀，姜以则沉沉唤了她一声：“念念。”
这个称呼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
姚崇笑意一僵，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姜以则从初念跟前拉扯开。
“他跟你开玩笑的。”
“哦。”
姜以则的反应让初念有点窃喜，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自然垂落，低着头，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又迅速拉平。
毒辣的太阳照着，她一身靓丽的迷彩服，双颊粉扑扑的，额间冒着晶莹的汗珠。
姜以则白皙干净的手指覆上去，自然拭去她快要滴落的汗，旁若无人地问她：“明天请假了吗？”
明天九月九号，是秦怀初和沈冰檀的婚礼。
他指腹微凉，触碰到她额间细嫩的肌肤时，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从小到大，姜以则对初念的照顾总是无微不至，原本擦汗的动作没什么稀奇，他以前也经常做。
可此时此刻被众人围观着，初念仍感觉心尖跟着颤了几下，脸颊越发灼烫。
她偏头避开，声音不自觉轻软乖巧：“嗯，请了。”
姜以则伸出去的手僵硬片刻，收回来：“那明天我去你宿舍楼下接你？”
初念抱着两瓶纯净水，微微点头：“好。”
姜以则眉宇舒展开：“先去训练吧。”
教官的哨声响起，新生们跑着归队，初念也着急忙慌和室友一起离开。
姜以则一直驻足在原地，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远去的身影。
耳畔传来姚崇的怒吼：“我靠，姜以则你不做人，学校那么多女生喜欢你，我好不容易看上个刚入校的漂亮妹子，还他妈是你的人！”
他也是现在才彻底回过味来。
这个学妹叫初念，上回姜以则喝醉酒喊的名字就是这个。
你的人三个字听着相当顺耳，姜以则心情不错，迈着长腿朝宿舍的方向走：“你知道就行。”
杨林跟上去，吊儿郎当地调侃：“原来这位学妹就是姜大才子的心上人啊，确实漂亮，怪不得惹得某人大晚上醉酒撒疯。”
提及那晚的事，姜以则嘴角抽搐了一下，余光看向那边已经在训练的方阵。
也不知道初念当初听到那些语音到底什么反应。
——
训练结束，初念和室友去宿舍洗了把脸才去餐厅。
席一丹和程悦宁还没从姜以则对待初念的特殊态度里走出来。
传闻都说这位高岭之花极其难追，都不见跟哪个女生亲近过，可下午在操场，他分明对初念温柔到了极点。
初念打了饭找位置坐下，被对面坐着的俩人双双逼问。
今天只匆匆见了一面，她也还不清楚姜以则现在到底什么态度，戳了戳碗里的米饭，随口道：“他是我哥的朋友，从小就认识，对我还不错。”
“原来是这样。”
程悦宁了然地点头，“怪不得他对你那么关照，还主动帮你擦汗，估计是你哥让他关照你的，不过想到你和姜以则这样的人从小就认识，我就好羡慕。”
初念抬眸：“你看上他了？”
程悦宁摆摆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远远看几眼就行了，真找个这样的男朋友恐怕无福消受。”
初念笑笑，吃着碗里的饭没再说话。
从姜以则给她发的微信语音来看，他应该确实喜欢自己。
他不让她去悉尼读书，让她来c大，她现在都照办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动静。
如果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温不火的，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她该怎么办？
他总不至于等着她一个女孩子去厚着脸皮跟他表白吧？
口袋里手机震了声，初念拿出来点开。
姜以则发了微信过来：【明天什么时候能起？
】
她哥的婚礼初念准备早点过去，何况从学校到婚礼现场挺远的，很花时间。
她想了想，回复：【宿舍大门五点半就开了，差不多那时候出门吧。
】
姜以则：【好。
】
宿舍阳台的栏杆前，姜以则散漫地倚着，关掉微信界面后，随意把玩着手机，看起来气定神闲，心情还不错。
杨林将刚洗好的衣服挂上晾衣架，觑他一眼。
姜以则已经丧了一个暑假，今天从操场回来到现在，终于像点人样。
“爱情的力量，果然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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