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粥飞溅到了陆温暖的脸上,还有手背,传来钻心的灼烧感。
她不知薄凛为什么生气,却也不敢反抗。她忍着疼痛,慌忙地弯下腰去捡碎片。
“薄先生,对不起,我唐突了。”
薄凛寒着脸坐在红木椅,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脚底的陆温暖,一言不发。
书房陷入如坟冢般死寂。
陆温暖的呼吸逐渐加重,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个不小心割伤了手,鲜血滴落深褐色的木板,晕染开来一朵朵黑花。
薄凛眸光逐渐幽深,薄唇噙出一抹残酷的冷笑。
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用力的捏住陆温暖受伤的手指,“这点伤就算是苦肉计都不够格,倒不如割腕自杀来得直接。”
在大力的挤压下,伤口处的鲜血如一股股水流往下流淌,不一会儿沾得她全手都是红艳艳的鲜血。
陆温暖疼得紧咬下嘴唇,在内心剧烈地纠结了一番后,她鼓足勇气抬头看向薄凛,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薄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结婚那天,薄凛虽然冰冷孤傲,但维持着贵家公子的风度。现在他看着她的目光尽是鄙夷,还有一丝憎恨。
前后态度转变太大,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薄凛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打开书桌旁边的黑色盒子,从里面拿出雪茄,再用专属的松木条点燃雪茄。
妖异的淡蓝色光芒落在他的俊美容颜,脸上乌云密布:“你心里没底吗?”
陆温暖努力地思索着事情的前前后后,难道因为她睡过他的床?
但薄凛有轻微的洁癖,态度也不该如此恶劣啊!
他幽凉凉地盯着她,就像庞大的巨蟒盯着一只断了腿的小绵羊。
陆温暖被强大的气场压得快喘不过气,艰难地摇头:“请薄先生多多指教。”
薄凛悠悠地吸了一口雪茄,厉眉一压:“你可以在司南柏面前使一些小聪明,但在我的面前装傻就是找死。”
陆温暖心中乍然,全身一阵冰凉。
难道薄凛是不是知道她有女儿的事?
光是想到这个想法,额头便渗出豆儿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流过下巴,滴落在耀黑色的波斯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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