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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恐慌。警方目前还没有将这件事扩大化,但已经安排专人,对一些重要的人员密集场所以及应梅东有可能进入的房间进行挨个排查,同时也调取了住院部的监控录像,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其真实性。
如果情况不妙的话,他们就必须进行全部的人员疏散。但很多在军总住院的病人本身情况就非常严重,根本不适宜被这样惊动,一旦出现差池,很多责任是医院方面和雷志文都承担不起的。
所以雷志文见到霍誉非,脸色颇有些不善了。
还以为赶来的人会是霍启东,至少也是一个能拿事儿的大人,而不是穿着一件棒球衫,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半大孩子的霍誉非。
雷志文当然知道霍家的背景是他根本无法触及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被完全扩大化了。
“一”和“许多”被放在了天平的两端,即使“一”的分量很重很重,也未必能把另外一边的“许多”整个儿撬起来。
大约应梅东也是这么想的。
霍誉非和雷志文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就直接通过安全通道上到顶层看了一下情况。
不妙。
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早春的夜风呼啸着从拉开一条缝隙的红色铁门里迎面扑来,吹得人头发全部都乱了。
霍誉非绕过几名警-员走到了最前面。才发现天台远远的边缘,应梅东把自己挂在栏杆之外,正冷冷的直视着他们。
“这个人早就打算好了。”带领霍誉非上来的那名警-察一边要了一个望远镜给他,一边说了句。
晚上天色很暗,霍誉非举起望远镜马上就对上了应梅东极度扭曲的表情。
他已经翻到了女儿墙外面,腰上绑着一根绳子,而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因为这个楼顶设计上是不上人的,女儿墙取的最低高度。成年人很轻松就能翻过去。
而翻过去之后呢?
女儿墙就相当于天台最后一道栏杆,那么他是站在哪里?
应梅东露出的上半身,从腰上伸出一条红色的安全绳,一直拉到平台里面,绑在一条管子上。手上是一把剪刀钳已经套在了安全绳上。
警-察解释说:“应梅东现在站在顶层一间实验室的玻璃雨棚上,那玩意根本不承重,主要还是腰上的绳子拉着他。”
“从实验室的窗户那里能不能把他救下来?”
“也不成,他站的那个雨棚,挺长挺大一条,钢架玻璃的,从下面没法翻上去,而且也根本受不了力。他勉强站着还行,再上一个人估计就完。再说了,真把这人逼急,剪刀那么一剪,拦都拦不住。”
确实是拦不住。
天台上的地面并不是那么平整、分布这一些管线、反梁、消防水箱、电梯控制室,这就使得,一旦应梅东有所行动,根本来不及穿越这些重重障碍阻止他。
霍誉非又看了眼就下楼了。
他赶到之后,甚至都没有首先见一见宋誉莱就直接上了天台。
霍誉非回到休息室,一推开休息室门,就看见顾骋正在陪宋誉莱说话,而宋誉莱身边坐着的人是……尹哲?
注意到他的视线,尹哲拍拍宋誉莱的肩膀,站了起来,主动问:“怎么样?”
霍誉非摇头,但他嘴角有一个天然上翘的弧度,导致尹哲有点判断不出对方真正想要传达的讯息。
但这种表情也很容易让人放松,好像无论多大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就都轻飘飘不值一提似的。
宋誉莱显然微微放松了一点,不过他脸色还是很苍白,嘴唇也一点血色都没有。
霍誉非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直接的问:“这件事你有通知爸爸妈妈吗?”
宋誉莱深深呼吸了一下:“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沉默片刻,说出的话就比较冷静了:“我打算先答应应梅东的要求。”
“嗯,”霍誉非点点头,“然后呢?”
宋誉莱银色的指甲在玻璃杯表面上用力的刮了几下,说:“只要今天晚上不要造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后面都好解决。”
霍誉非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转身,毫不客气:“那就是还没有具体的方案。”
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尤其在得知,宋誉莱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在和应梅东交涉,最后还被人威胁到这个地步的时候。
霍启东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希望宋誉莱和应梅东一家有任何接触,她还偏偏要亲自跑来医院,给对方一个拿捏的机会。
光是天台上看到的那些,就能够知道应梅东是早有所备,恐怕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而宋誉莱呢,竟然亲手把机会送了上去。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霍誉非问,“军总接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病人?应梅东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不仅仅是想要达到他说的目的了,他是在报复你,你明白吗?”
宋誉莱嘴抿得紧紧的。
霍誉非走过去,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按照你设想的那样,答应条件把他安抚下来?应梅东恐怕所图的不是这一点点了。”
宋誉莱有些颤抖的深深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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