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觉得无论慕北辰说什么,她都不该惊讶了,因为她就算再蠢也该想到,慕北辰那个时候怎么就刚好出现在山洞里,如果不是原就奔着那银甲鳄去的,实在没道理,只是她从来不想往那个地方想罢了。
“看来,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容若感叹一句。
慕北辰看了她一眼:“还有乌金天,你可知已经换了人。”
容若眉头蹙了一下:“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真正的乌金天几年前死了,也是一件巧合的事情。
东岭皇继位后,因为身体的缘故他想到了以蛊毒闻名的南疆,想要去寻求解决方法,正好遇到了走火入魔的乌金天,便顺手收拾了。
“后来他才发现那人是乌衣族的族长,为了不让整个乌衣族成为东岭的威胁,也不想让东岭重遇战火,他假扮了乌金天。”
容若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嗤笑道:“难道不是为了谋得更大的好处?”
须知,整个乌衣族虽然没有全盛时期的人数,可也盘踞南疆半边天,掌控了这样的势力,对于东岭来说,就是一张没人知道的强大底牌。
更何况,中原人闻蛊色变,都是一百多年前那场战争带来的阴影,若是谁和东岭发生了冲突,这样一张底牌放出来,谁还敢正面对抗。
东岭皇什么心思,两人没有就此探讨,只是容若忽然想起了棉槿和欧阳骞的悲剧,“这么说,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在三年前接手的时候,乌金天早就开始那个计划,他只是继续了下去。”
不管是为了不让乌衣族的人发现也好,还是东岭皇有自己的自私想法,总之,那个计划他还是进行了下去,直到欧阳骞逃出来,直到洪茅屿反叛。
“你明知道南疆没有圣潭鳞麒,所以让我不要白费心力。”容若自嘲一笑,“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时为何那么强烈反对。”
“那你呢?出现在南疆密室当中,是为了寻找银甲鳄之外,还有什么?”
慕北辰半垂眼睑,眉梢带着昏暗中突显的冷色调,语声清冷道:“为了阻止他。”
容若半边眉头稍扬:“阻止?”
“他被心魔驱使,走入歧途。”
那次南疆之行,‘乌金天’和洪茅屿大战中,东岭皇身体里隐藏的毒再次发作,他告诉慕北辰已经活了不了几年,希望慕北辰回东岭,承担起他该承担的责任。
东岭皇室比大昭还凋零,除了东岭皇之外,作为先皇同胞兄弟之子,只有慕北辰血统最为纯正。
然后就是京城变故,北狄出兵,慕北辰脱身诈死。
如果从大昭静王变为东岭紫晋王,不管你有多少难言之隐,在天下人眼里或许都是叛国,忘恩负义。
只有死了,才能换一种人生和身份。
“从一开始就知道吧,所以你从来没争过大昭皇权,不止是因为你不是大昭皇的亲生儿子,还因为你始终要回到东岭。”
慕北辰两指掐着容若的下巴,使得她仰头看着自己眼睛:“原本你会一起跟我去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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