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对她的生活一直都不够关心。
蒋昭昭垂头系安全带,突然感觉一个黑影压了上来,清苦的焚香气夹杂着烟草香,浓重得化不开,直逼五脏六腑。
江临舟接过安全带,顺着力量给她系好,起身的一刹又突然伏在蒋昭昭的耳边,哑声开口:“那个女伴是司理的助理。”
没头没尾的一句。
蒋昭昭的睫毛眨了眨,握紧的手放松了些。
江临舟将车开到了银月小区,蒋昭昭有点吃惊,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明天去排练毕业大戏。
北方最难挨的就是四月份,供暖停了,温度还没升上来,一到晚上冷得牙尖打颤。
奶酪见两人回来,摇着尾巴就冲了上来。
江临舟低头对奶酪发号施令,蒋昭昭拿了厚睡衣径直去了卫生间。
路过江临舟的时候,他在她耳边问了句:“一起?”
蒋昭昭条件反射一般摇了摇头,摇完之后才胡编了一个理由:“浴室太小了,折腾不开。”
热水从头顶淋下,热气将皮肤都烫成粉红色,蒋昭昭的身影在雾气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今日种种都禁不起细想,她微微有些出神,动作很慢。
江临舟左等右等不见人出来,这里又不像华庭有好几个浴室,心里莫名烦躁,先换了衣服继续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蒋昭昭推门出来,就看到一点灰色的衣角。
她懵懵然抬头,就被江临舟拦腰扛起。
“你干嘛?”蒋昭昭惊呼一声,不得不揽住江临舟的脖子。
江临舟下颚线紧绷,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给人放在电视柜旁边的桌子上。
奶酪也跟着过来了,歪头摇着尾巴看俩人。蒋昭昭看了看奶酪,又看了看江临舟,捂住领口,支支吾吾说:“孩子在这儿,别……别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蒋昭昭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十分对得起她退役了十来年的红领巾。
江临舟被她逗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眼下卧蚕很明显。
蒋昭昭被他笑得有些恼,就想跳下去离他远点。可刚伸腿,就被他抓住脚踝制衡住动作。
他严肃了下来,灯光从头顶打下来,中和掉一些冷硬。
“昭昭,”他哑着声音开口:“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什么?
蒋昭昭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话。
他这人向来自信自大,从不低头,也不会认输,甚至一事从不二提。
这样解释一件事还是第一次。
干燥的手掌按在后颈上,江临舟再次重复:“那个导演不会再出现了,没人会再欺负你。”
他说这话时公事公办的表情。
蒋昭昭却很不争气地心脏漏掉半拍,就像是他在她早就荒芜的心上建了无坚不摧的城堡。
蒋昭昭甚至觉得,她一生的悲喜,都将和这个人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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